郭承雲忽然停止了嗚咽,跌坐在地,用手揉著發酸的腿,一雙烏溜溜的眼睛可憐兮兮地瞧著幾個人,撿起自己的現代服裝:“我為了籌得路費,被迫穿上這樣古怪的戲服,在街頭賣藝……”
古人們被騙得紛紛動了惻隱之心,一位輩分最高的說道:“罷了吧,這小姑娘怪可憐的,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男女體力有別,一個姑娘家能爬上來也不容易,我們也有幾年沒招收女修道者了。你失散的兄長叫何名字?”
郭承雲故作悲傷地說:“以前我都叫他哥哥的,也許他已經有了新名字了。”事實是,他壓根不知道張清皓在這裡叫什麼名字,也許還是一隻鳥。
一名修道者將郭承雲扶起:“姑娘別悲傷,如果你有緣入得門派,我們助你尋他。”
郭承雲露出個柔弱的笑容,直看得扶他的那人心頭一顫。
其實他笑的原因是樂的,他看到地上的一堆雜物裡有把槍,似乎是張清皓悄悄裝進去了,怕他不測。
郭承雲更堅定了回去找老弟的決心。
第三項測試是知識考試,已經入場晚了的郭承雲,匆匆拿過了試卷。幸虧他以前看過修仙小說,他智商不算高,但記性好,裡面的題目他基本都能蒙個七八分,僥倖過關。
每完成一項考驗,便要往山上再前進一段。之前攔著郭承雲的修士,心中對郭承雲頗有愧意,見郭承雲低頭看著膝蓋遲遲不動,便主動上去把他扶了起來。
郭承雲聲音雖然低沉,卻嗲得能擰出水來。
“謝謝兄臺!哦不……”他作勢捂住嘴,“謝謝道長。”
他那個捂嘴的動作,對外是裝純潔,對內其實是怕自己吐了:娘死了,真想劈死自己。
門派中本就男多女少,人口比例大概少於六比一,郭承雲長相跟女孩有差別,說是俏,倒不如說是俊,旁邊那些道士們幾乎要被這種極為罕見的型別迷得神魂顛倒。
第四項測試是武力測試,被測試者可以使用自己擅長的任何武器與考官過招。
郭承雲看得直樂,等著吃槍子吧!現代人是這麼好欺負的?當我們發展了那麼多個年頭,增長的只有GDP嗎?
輪到他了,他攥著那把漂亮的銀色小槍上了場。考官沒見過這麼短小的現代玩意,愣了神。
“這是改良的彈弓。”為了不被別人看成異類,郭承雲說道。
考官為自己加了防護法術:“請。”
郭承雲舉起□□,他不想鬧出人命,對準考官身上的土屬性小山形狀防護罩,選了個不會打中考官的角度,扣動扳機。
咦,沒反應?不會沒子彈吧。姓張的這坑爹貨。
郭承雲滿頭冒汗,咔嚓咔嚓地檢查彈匣,子彈是滿的。
他有些急,難道是壞了?他可不想到此就止步不前,只當個記名弟子,雖然有機會進入內門,可那要等多少年,沒準還要像修仙文那樣,要經過什麼比試大賽才能進去。
到那時候,估計在那邊世界的張清皓已經被誰誰誰殺死,如果幸運的話,倒是能結婚生子,然後不慎發狂把妻子孩子剁成了肉餡。
哈哈哈,喜大普奔!等等,想這個作甚,關我蛋事?
郭承雲拍拍腦袋,自己太久沒用槍崩人,手生了,忘記倒騰保險。
“失誤失誤,”郭承雲說,往前對準了,“後面別站人,我不保證不失手。”
“砰”的一聲槍響,郭承雲開了他一年多來久違的第一槍。
子彈穿過防護罩,擦著考官的袍袖飛過。
聲音之大,驚得山上的飛鳥紛紛朝天上飛去。
郭承雲閃電般收起槍,不讓他們看見槍管冒出的煙,心虛地囧笑道:“這彈弓出問題了,怎麼會有噪聲的。”
修士們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