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還站著個同樣袖手旁觀的蘇宇。
張清皓的動作也是慢吞吞的,完全沒有賣力。
他為什麼要賣力?反正家裡僱有園丁。
總之在大爺看來,這三個傢伙站在那裡,完全就是來搞笑的。
等張清皓提著噴壺走開去接水,大爺隔著柵欄對郭承雲說:“這家的小孩,有了伴之後變化很大啊。”
“是嗎。”郭承雲意興缺缺地應著。
一個榆木腦袋能有什麼變化。
“以前從來不笑,總是站在院子裡發呆,現在有了伴,看起來終於像個正常孩子了。”
蘇宇在旁邊點頭。
“以前蘇宇不是也在?”郭承雲問。
“我在,只是我不常出現。”
郭承雲回憶了一下,一年前他剛來這老弟住處時,蘇宇確實出現的頻率沒有現在高。
“畢竟冷清的地方我呆不下去。”蘇宇解釋道。
言下之意是現在不冷清了?
郭承雲看看大爺,又看看蘇宇,狐疑萬分地指指自己。
不用這麼抬舉吧。
鑑於上次郭承雲食物過敏的事件,張清皓終於死活把燕別秋逼來了德國,將郭承雲帶去燕別秋家,做全面過敏檢查。
縱使燕別秋記憶超群,也是在腦中搜尋了很久之後,才醒悟過來——好像在前世,有段時間經常見這小子。
但是他不確定這小子跟將軍的關係。
真虧將軍還能找到這小子,怕是故意投胎成這小子的弟弟。
在檢查的過程中,燕別秋一直懷著莫大的好奇心,皮笑肉不笑地折騰郭承雲。
郭承雲本人是個潔癖,而這個燕別秋看起來是他的同類,個兒不高,手腕細得能用拇指和中指圍個圈掐住,頭髮光滑地用摩絲抹到腦袋後面,穿著白大褂,上面掛著個無甚大用的聽診器,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個醫生——明明是大不了他們幾歲,卻像是人精一般。
郭承雲被燕別秋那能鑽入骨髓的眼神慎得慌,終於開口問:“看夠沒有?”
“怎麼會看得夠?”燕別秋有意調笑道。
燕別秋很想知道,這小子究竟有什麼能耐,就連自家將軍還是頭啥事不懂的小野狼的時候,都能給他整得服服帖帖的。
將軍明明沒有前世記憶,怎麼偏偏總跟著這小子?
“你這種人,怎麼會被張清皓垂青的。”
燕別秋在郭承雲肩上拍了一把。
郭承雲覺得這話刺耳,往旁邊閃了閃,伸手彈了彈肩膀的灰。
燕別秋見到郭承雲這動作,聯想到在檢查前,郭承雲對他家將軍頤指氣使的畫面,直搖頭。
這目前看來只空有一身好皮相的傢伙,將來沒準能做出什麼真正讓將軍上心的事情。必須高看他。
檢查結果出來後,燕別秋告訴他們,除了甲魚以外沒有別的了。
張清皓點頭。
等二人離開,燕別秋拿出一份被他藏起來的檢查結果,打了個電話給蘇宇:“過幾天我去找你說個事,你叫上張清皓一起。”
燕別秋帶著陳雙諫,如約到張清皓家拜訪。
跟燕別秋不對盤的郭承雲早早就避開他們,出去玩。
可夏末的太陽畢竟猛烈,不堪忍受日曬的郭承雲,出門不到十五分鐘就打道回府。
郭承雲喊了兩聲“老弟”,沒發現人,就到處尋找他們。
他一路找到了地下室,見到有個亮燈的房間。
愛搞怪的他躡手躡腳地摸過去,醞釀著要嚇裡面的人一跳。
房中傳來燕別秋的聲音:“張清皓在葬禮上覆活的那一刻,血型已經不是A型了,如今跟張家祖上的預言者一樣,是變異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