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決定保守這個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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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遊少菁就開始忙著給斑斕辦理手續,並且宣佈,明天正式開始執行她的計劃:
即由斑斕與遊少菁充當先鋒,先到學校中把那個被惡鬼附身的人找出來,然後由鍾學馗擔當主攻手,用靈魂出竅的方式前去將鬼制服。
聽起來這個計劃似乎十分合理,可是仔細想想,鍾學馗與斑斕都有些擔憂。
讓斑斕去學校尋找那個被鬼附身的人,一隻狗怎麼能在學校中進出不被驅趕,不被學生戲弄,即使掛了狗牌,會有幾個人重視它“私人財產”的身份呢?更何況它還不敢說出來,它根本不記得那個人的氣味,要它只能是憑著感覺去找惡鬼附身的人——除非對方自己碰到它鼻子底下,否則那麼大的學校,那麼多人,怎麼找得到?
遊少菁去找惡鬼附身的人更是難。她一點線索也沒有,純粹象沒頭蒼蠅一樣瞎碰,說不定不等她找上對方,對方已經找上她——可以因為遊少菁手上的“鬼”牌手鍊找上她,那個惡鬼沒有道理不認識自己的同類,說不定早就注意上她了,不過她自己沒有發覺而已。
雖然有鍾學馗這個鬼差可以倚仗,可是敵在暗我在明,如果對方白天襲擊遊少菁或斑斕怎麼辦?鍾學馗的能力在陽光下要打個折扣,會不會反而吃了虧?
遊少菁是個心細如髮的女孩,她怎麼會不明白自己的計劃有漏洞,可是事情緊急,沒有前怕狼後怕虎的餘地了,憐憐受了傷,喬中華受了傷,陳老師受了傷,兩個同學死了……
這樣下去,不知道下一個會輪到誰,武有樹?黃明?自己?她在班上是沒有什麼朋友,可是現在想去,哪一個同學再受到傷害,她也會心痛。那些朝夕相處的花季笑臉,不論相處的好不好,都是她的同學啊。即使現在的爭吵,怨恨,經過十年後同學再想見,也會一笑而泯,當作少年時的一段樂事吧?
“我知道自己很莽撞,可是我們不能再浪費時間了,他已經傷了我那麼多同學老師,其中兩個人已經死了!”遊少菁對鍾學馗和斑斕說,“他的手段越來越兇狠,我看是那個惡鬼已經在侵蝕他的靈魂了,等到惡鬼把他的靈魂吃盡,就會脫身去尋找下一個可以附身的人,到那個時候再抓到這個兇手也於事無補了。”
遊少菁在鍾學馗天天不斷,持之以恆的薰陶之下,對惡鬼的行為方式也有了一定的瞭解,惡鬼吞吃了這一次附身的人的靈魂,變得更“強壯”之後再去尋找下一個受害者,正是最可怕的事。
“這是我的錯,要是我開始不瞞著鍾學馗,不只顧著為自己打算的話,也許事情不會發展到這麼糟糕的程度……”遊少菁心裡真的很後悔,要是她從第一次感到鬼珠的異常就馬上找鍾學馗商量的話,至少霍小波不會死,至少肖憐憐不會受傷。
“這不是你的錯……是我不好,要是我沒有整天在你耳邊嘮叨,你就不至於對惡鬼的事情這麼排斥了。”鍾學馗嘆口氣說。
他們兩個都是從來不肯在對方面前認錯的人,這個時候相互搶著承擔責任,彼此看著,忽然都是臉上發紅,把目光連忙從對方身上移開,但是緊接著就又忍不住偷偷向對方看去,目光在半空中相遇,於是他們的臉就變得更紅了。
斑斕把頭埋在爪子中,裝作什麼都沒看見——非禮勿視,它是一個接受傳統儒家思想的教育的紳士狗。
“就這麼定了!”不管是不是有現任鬼差或者前任地府大將,這個家裡的事情能夠說了算的只有一個人,就是遊少菁,“我們明天就這麼行動。”
“你們,可要十二分的小心。”鍾學馗反覆地叮囑,“一定要先保證自己的安全!劉將……斑斕,這個女人做事有時候可是很莽撞的,您要多多費心,多多照顧她啊……”
斑斕鄭重的點頭,它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