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浪擦了擦那不存在的馬尿,怒視蘇何:“我可是男子漢大丈夫,怎麼可能流馬尿?” 兩人說話間,陳絃歌他們已經跟上來了。 何浪低聲的對蘇何說道:“看到沒?那跟在陳絃歌後面的幾個人,那個長得好看的,叫馬俊皓,他爸爸是紙殼廠的廠長。右邊那個胖胖的,他爸爸是醬油廠的副廠長。這都是跟在陳家身後的……” 蘇何本來也沒在意,還想取笑一下何浪。 但等到聽清楚何浪說的話,蘇何就是一愣:“等等,你說什麼?” 何浪有些莫名其妙:“我說什麼了啊?” 蘇何的聲音稍微有些大,讓陳絃歌幾人都是看了過來。 蘇何點點頭,陳絃歌就帶著人先過去了。 蘇何與何浪反而吊在了後面,蘇何輕聲的說道:“你剛才說,那個瘦一點的他爸爸是紙殼廠的廠長?” “是啊。紙殼廠?怎麼了?”何浪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蘇何搖搖頭,沒說什麼。 不過心裡,蘇何卻是覺得有些巧合了,這正打算去接觸紙殼廠,這最好的媒介就來了。 看起來,這陳絃歌,還真要打好交道了。 回到教室,將書本往講桌上一放,蘇何與何浪就回到了位置上。 蘇何還看了半天,這班上的同學基本都到了。 “對了,老何。誒,這稱呼現在怎麼都感覺有些彆扭呢?”蘇何說道,之前不知道何浪與何局的關係,喊老何倒是沒關係。 不過現在蘇何知道了何浪與何局的父子關係,想到第一次見面,蘇何喊何浪老何,那時何浪還說了一句:“怎麼都感覺叫我爸似的。” 如今再想起來,這老何…… 算了,還老何吧。 反正對何局的稱呼,還是以職位為主。 “對了,老何。你姐呢?我怎麼沒看到?” 蘇何今天到教室,已經看了好幾次了,真的沒有發現劉琳琳的蹤跡。 班上的桌子,也有一張是空著的。 何浪露出賤賤的表情,看著蘇何取笑到:“果然,你這傢伙昨天第一次見我表姐,就看上了吧?我跟你說,我表姐……” 蘇何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這何浪是個話癆。 有心不想聽,不過蘇何又想知道劉琳琳去哪裡了。 心底,總有一種想要撿到劉琳琳的感覺。 從第一次兩人撞在一起之後,第二次在鴿子市門口遇到,第三次在學校門口,他抓住何浪的手,反手扣住,回頭看到劉琳琳的笑容。 似乎不知不覺之間,這個女孩就在蘇何的心底留下了一點影子。 真要說喜歡,蘇何覺得暫時還說不上。 只是想要見見,說說話而已。 耐著性子,聽完何浪的絮叨,蘇何正想說話。 何浪就指著蘇何說道:“你果然喜歡我表姐,以往我這麼絮叨的和別人說話,那些人都很不耐煩。除了那些喜歡我表姐的老澀批!” 蘇何臉色一黑,原來何浪在這裡等著他呢。 “行了,中午帶你吃個好吃的。”蘇何說道。 何浪的本性,看起來就是個吃貨。 這和蘇何第一次進城賣東西,遇到何浪的那一次就看出來了。 一張雞蛋餅,就讓何浪讚不絕口的。 何浪果然是立刻點頭,就和小雞啄米一樣。蘇何都擔心,他腦袋掉下來。 但蘇何說完這個,之後就沒有下文了。 何浪頓時瞭然:“我知道了。我跟你說,我表姐除了是學生之外,她還是文工團的職工,拿文工團補貼的。所以大部分時間會在文工團,有時候也跟文工團出去表演。學校這邊只是掛名。有時間才會來這邊上課。” 何浪用一種憐憫的神色看著蘇何:“我勸你還是不要把太多的心思放在我表姐身上。她那個人,從小就喜歡站在光鮮亮麗的環境之下。對於感情,她更喜歡事業。” 蘇何啞然失笑:“我也就是隨口一問,你不用這樣提醒我。” 心底,蘇何還真沒在意。 何浪一幅過來人的樣子,指了指蘇何,也沒有多說什麼。 只是內心,何浪覺得,這或許又是表姐石榴裙下的一個犧牲者了。 作為為數不多的好朋友,有一個雞蛋餅的緣分在呢,何浪覺得,自己還是時不時的規勸兩句才是。 章老師安排人發了書,拿到嶄新的書本,一些人無所謂的隨手收起來。 這些,大概就是班上的特權階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