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難道還不清楚?”
說著,吳巖推開了二人拉著的手臂,陰沉著臉,看向站在高臺之上,正洋洋得意的表演的倪道溪。
方才倪道溪站起說完了那番話後,軒轅傑的臉色沒有絲毫改變,不過卻並沒有阻止倪道溪說出下面的話,他只是暫時收起了向吳巖鎮壓而去的靈威,冷冷盯著倪道溪道:“好,本座就聽聽倪道友能說出什麼替這小輩開脫的話來。哼,不過,倪道友若是想破壞這修仙界的尊卑規矩,恐怕不僅本座不會同意,想必再坐的諸位同道也不會有任何一位同意吧?”
只聽那倪道溪哈哈尷尬一笑,向軒轅傑拱了拱手,道:“軒轅道友說笑了,老夫膽子再大,又豈敢破壞修仙界的尊卑規矩?老夫不過是代倪家小輩,向軒轅道友陪個禮,討個人情而已。”
倪道溪言語之間,頗有些含混不清,眾人都聽得是一頭霧水。不過,幾個知道內情的元嬰老怪,卻忍不住都不齒的瞥了他一眼,似乎對他將要做的事情,深感不屑。尤其閻家的老祖閻縛,此時更是雙眉擰到了一起,看著倪道溪的目光頗有些不齒和惱恨。
本要勸解吳巖的天運算元和劉寶鑫二人,聽到倪道溪這話,面上同時露出大事不妙的表情,焦急擔憂的往吳巖看去。
吳巖此時卻只盯著倪道溪和軒轅傑二人,冷笑不語。
軒轅傑皺了皺眉,不解道:“倪道友,可否說明白點?你這話不明不白,聽的本座一頭霧水啊。”
倪道溪不屑的瞥了吳巖一眼,冷冷哼了一聲,這才朝著軒轅傑又笑了笑,接著卻朝著大陣內所有人團團拱了拱手,眾人雖感不解,但知道他肯定有話要說,而且必然是跟吳巖有關,是以所有人在這一刻,全都安靜了下來,朝著戊土宮望去,等著聽倪道溪會說出什麼驚人之語來。
只聽倪道溪揚聲開口,聲音傳遍了整個禁陣,道:“諸位道友請了。倪某今日在此,其實是有一件事情向大家宣佈。呵呵,老夫一生經歷坎坷,雖育有兩子一女,奈何天道無常。老夫兩個兒子在早年參加獵海大戰時,不幸命喪海族之手。老夫膝下一女,更是在尚未成年時便因病離老夫而去。唉,人生悲哀,莫過於白髮人送黑髮人,嗚呼,老夫之不幸,至今想起,依舊唏噓不已。”
說著,倪道溪難得的露出了一絲傷心感慨之色。只是,但凡瞭解倪道溪為人的修士,沒有誰會對他這遭遇生出什麼同情。倪道溪的狠辣和歹毒,須彌海內不知有多少修士都清楚。甚至,有傳言說,就是他那兩個兒子,其實也是間接命喪於他之手。
倪道溪裝作傷心感懷的擦了擦眼角,卻哪裡真有淚水,不過只是裝裝樣子而已,不免令人生出作嘔情緒來。不過礙於他元嬰老祖的身份,倒是沒人敢放肆。
“唉,老夫如今已壽至七百餘,膝下只有一個孫女,向來疼愛有加,想必不少同道也都知道。老夫這孫女芸兒,知書達理,個性要強,從不依仗老夫身份做什麼逾矩之事。她在我倪家的一切修煉資源,都是透過自己努力爭取而得,實乃我倪家子孫的驕傲和楷模。而今,我家芸兒築基有成,亦到了婚嫁年紀。老夫本對此事深感憂愁,不知該為其尋到什麼樣的豪傑男兒作為夫婿。哪知,我家芸兒,自己卻相中了九號令主吳巖,請老夫做主。呵呵,我這個做爺爺的,雖然有責任為我家芸兒挑選更優秀的夫婿,奈何芸兒就相中了九號令主,唉,老夫也只好勉為其難,允准了此事。好在,九號令主吳巖,也算的少年豪傑,也不算太過委屈了我家芸兒。是以,老夫便派出我倪家長子主事倪泉,親自找到九號令主,談及此聯姻之事。”說到這裡,倪道溪頓了頓,目光轉向吳巖,以一種祖父看孫女婿的“慈祥”挑剔目光,審視著吳巖,只是,其嘴角卻微微噙著一絲冷意,見吳巖陰沉著臉沒有接話,才微微得意一笑。
眾人這時才恍然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