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陣法,恐怕皆無法抵擋。其實,這才是眼前我們所面臨的最大困局。”
玄鴉子這話,無疑一顆重磅炸彈,投入大殿這潭水中,頓時震的眾人面面相覷,半晌開不得口。
若這世上真有人領悟了陣道,可輕鬆破去玄元島上所有禁制防禦,那豈不是說,玄元島根本已經無險可守?
那四大宗派若真要舉派來攻的話,玄元島豈非只能坐以待斃?
難怪不久前,那邪雲雅和鬼氏姐妹,竟紛紛藉口他顧,離島而去,原來卻是因為此事之故。
很顯然,這件事玄鴉子私下裡曾跟天運算元有過溝通商議,是以天運算元聽到這一訊息,面上表情並無多大變化。
“諸位也不用如此悲觀。本教護教的無極鎖元大陣,八處最重要的陣眼,皆有教主留下的靈植守護。一般的元嬰大修士,也無法對這八株靈植構成傷害。四大宗派若真想攻打我玄元島,肯定要先來破了我們這護教大陣才行。而要想破除護教大陣,就必須要把那八處陣眼先行攻破。我聽聞,那領悟了陣道的須彌宗修士,修為不過羅漢法相而已,他根本沒有實力攻破靈植的守護。”
天運算元掃了眾人一眼,眼見得大家一個個愁眉不展,似乎被玄鴉子說出的訊息給打擊了,不由便開口開解道。
“何況,四大宗派也未必真敢輕易開啟戰端。畢竟,當初可是他們主動跟教主簽署的共處協約。而且,我們內有大陣守護,外有獵海城劉家和馬家強援,只要稍有風吹草動,馬城主必會第一時間派人來知會我們。只要我們做好防護,令他們毫無可乘之機,他們也奈何不得本教。”
眾人聽了天運算元的話,想到那十六株噬血妖藤的威能,心中不免又大定下來。
“不錯,只要我們不輕易離島,死守本島,不斷發展,待後輩弟子壯大起來,也不用怕他們弄什麼手段。”劉寶鑫沉聲開口道,現在的劉寶鑫,凝嬰成功後,氣度沉凝,已經不是當初那個開口說話就會臉紅的青澀修士,“我相信,教主必然吉人天相,很快就會返回本島。這段時間,大家只要盡力約束各堂院弟子,不要外出,一切等教主回來,自有決斷。三位妖師,還要辛苦你們,一定要約束好妖修堂弟子,輕易不可離島。本護法也知道,你們妖修堂弟子不能在妖魔海歷練的話,對於修為的確大有妨礙。但眼下乃關鍵時期,也只有暫時先委屈一下諸位了。”
玄鯉等三人也知道劉寶鑫說的是實情,心中雖還有些不甘,但為了玄道教大局,為了自家小命,也只能選擇暫且隱忍了。
眼見得意見暫時統一下來,天運算元不由鬆了一口氣。
先前他便一直擔心,教中弟子意見不一,真會出現那意氣用事之輩,不顧教中大局,私自離島出去尋釁滋事,那可就麻煩了。
眾人又商議了一些教中其他事務,眼見得再無其他事情,正待離開時,卻聽一個聲音,突然在大殿之中響起。
“膽敢犯我玄道教者,殺了就是,哪來那麼多顧慮?”
眾人聽到這聲音,頓時大喜,紛紛抬頭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卻見,原本一直空著的教主寶座上,此時正端坐一玄袍銀髮修士。初時見到這修士,大家臉上均露出駭然震怒表情,但等看清了此人相貌,一個個卻又驚又喜起來。
“拜見教主!”
眾人紛紛離座而起,向那寶座之上的玄袍銀髮修士拜倒下去。
此人自然是返回玄元島的吳巖。先前,他施展了化凡息隱術,隱藏了形跡,其實他早就在那寶座之上端坐,只是眾人不識得此神通厲害,一直未能窺破其中玄虛而已。
吳巖悄然返回玄元島時,便有意四下走動了一圈,摸清了島上現狀,對於玄道教眼前所面臨的困境,他已經十分清楚。
只是,他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