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吳巖的神識感應之中,血魔宮外圍方圓五百里內,至少有四名羅漢法相修士在秘密監視著整個宮內動靜。除了這些須彌宗的羅漢法相修士之外,尚有一些其他別有居心的元嬰修士,也在附近潛藏。
吳巖甚至察覺到一個非常強大的存在。那是一名元嬰後期的大修士,但卻並不是須彌宗的修士,也不是九鬼門的人。吳巖隱隱覺得,此人他好像在哪裡見過,但具體卻又很模糊,一時卻又想不起來。
天馬獸車從血魔宮北面一處極不起眼的禁陣小門進入血魔宮內,並未受到任何盤查。很顯然,這跟血魔宮整個後山禁地的幻陣有極大關係。
到得血魔宮後,兩女明顯鬆了一口氣,臉上笑容也自然了很多。她們七拐八繞的把吳巖請到一處坐落在地底深處,室內空間極大的古樸石室中,為吳巖奉上靈茶靈果後,便含笑的退了出去。
吳巖仔細打量著眼前這間石室,同時更是以神識和元蜃神目,探查著這整個的血魔宮建築。片刻後,他內心有了一絲難掩的震驚,同時更隱隱有些疑惑。
沉沉想了片刻,吳巖卻又恍然的點了點頭,似已明白了什麼。
“吳教主駕臨血魔宮,當真令本宮蓬蓽生輝!小妹未能親自迎接教主,還要委屈教主在此與小妹相見,教主不會見怪吧?”
石門處傳來微微震動,隨之緩緩開啟,邪雲雅優雅的從甬道中步入石室,風姿綽約,優勝往昔。她臉上浮起一絲真誠無比的素雅微笑,向吳巖微微一福,吳巖頓感整個石室因為她的出現,瞬間恍若仙境。
往昔的邪雲雅,總是帶著一襲面紗,把絕世姿容掩藏了起來,令人生出縹緲朦朧卻又美不勝收之感。如今,她卻只穿著一襲月白輕紗,披著青蓮斗篷,優雅高貴,美豔不可方物。
即便以吳巖的見識心性,此刻也不由呼吸頓止,霍然而起,整個人有那一瞬間的失神。
邪雲雅粲然一笑,玉齒如編貝,晶瑩雪白,與嬌豔欲滴的紅唇構成鮮明對比,別具一種難掩的嬌媚風姿。
被她一笑,吳巖旋即感到心中猛然一震,從失神中醒悟,失笑著搖了搖頭,道:“一別經年,想不到雲雅小姐風采更勝往昔,真是令人感慨讚歎。”
“吳兄,請喚小妹雲雅吧。你我也算不打不相識,小妹還要多謝吳兄當年在獵海城的一番指教,才能有今日成就。吳兄,請坐!”
邪雲雅款款行至石室內唯一的一張石桌前,請吳巖坐下後,她也隨之在旁邊優雅的坐下,一雙皓月明眸,眨也不眨的看著吳巖,臉上蘊著難掩的喜色,不知是因激動,還是其他什麼因素,此刻她雙頰微現酡紅,嬌豔欲滴。
被她如此款款凝望,饒是以吳巖的修為城府,也不免微感不自在。吳巖輕咳了一聲,掩飾此刻的尷尬,道:“雲雅小姐,不知請吳某來,所為何事?”
邪雲雅收回目光,面色微微一暗,楚楚動人,道:“吳兄,小妹冒昧問一聲,吳兄你此番來血魔島,為了什麼?”
吳岩心中微微一凜,收起那一絲不該有的旖旎心思,正容道:“如今血魔島動盪不休,雲雅小姐獨力支撐,吳某也不必隱瞞什麼。吳某是為血湖而來。你也知道,吳某修煉的魔功體術,很難尋到合適的修煉突破契機,如今正值瓶頸關口,吳某自然希望能在血湖中有所收穫。”
“吳兄果然坦蕩,小妹佩服。只是,不瞞吳兄,憑血湖如今所蘊含的血靈之氣,恐怕對吳兄修為瓶頸,難有助益。小妹自小在血湖之上修煉,青蓮道胎,也是多賴血湖中的血靈之氣滋養,才有今日成就。吳兄可知,其實早在獵海大戰之前,血湖中的血靈之氣,便對小妹的青蓮道胎再無助益了。”邪雲雅微嘆一聲,神色複雜的看了吳巖一眼。
“哦?那雲雅小姐是否在血湖之底修煉過?”吳巖不以為意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