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掩飾的就說出了自己心裡所想,張妙嫻對自己在杜之行心中的位置有很準確的估量。
杜之行臉色不善,緩緩吐氣道:“看來還是我寵你過頭了。”
張妙嫻一愣,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原先寵我過頭?難道以後就不再寵我了嗎?
杜之行坐在張妙嫻身邊甕聲甕氣道:“你要耍性子也不該是在這時候耍,今晚是什麼日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這樣子鬧騰,你讓剛進來的小媚以後怎麼做人?”
“你送來的小夭我也接受了,我對你也從來不比新人薄幾分,更何況你現在肚子裡還有我的骨肉——你在杜府的地位誰也動不了半分,你現在這樣做,實在是太不懂事了!”
張妙嫻拉著杜之行的袖子,淚水漣漣,她知道現在要順著杜之行他才會消氣:“大爺,是我錯了,是我不懂事,你打我罵我都行,只求你千萬不要生我的氣,大爺,妙嫻這次只是被迷了心竅而已,下次定然不會再犯了。”
看著她痛哭流涕的樣子,杜之行也心軟了,他扶張妙嫻睡下,然後說:“你先歇著吧,我今晚得回小媚那裡,進門第一晚就不宿在她那裡,以後她是沒法子在杜府做人的。”
張妙嫻心裡恨不得把殷小媚千刀萬剮,可面上還是溫順的點了點頭。
杜之行走去芬芳閣,卻發現殷小媚的屋子早就熄了燈,殷小媚的貼身丫鬟特地在門外候著杜之行。
“大爺,姨奶奶早有吩咐,說請您今晚歇在嫻姨奶奶處就好,明天一早她再來向您們請安。”丫鬟翠兒說道。
杜之行頓住腳步,看了看黑漆漆的屋子,一言不發走回張妙嫻處了。
他不是沒有辦法把房門敲開,但是他不想,他今晚忽然特別想張妙嫻那白嫩的身子,想著她在自己身下讓自己馳騁的妖嬈模樣,今晚他在哪方面的需要忽然變的很急切,那種急切的需要不適合與殷小媚這種初為人婦的女子。
張妙嫻正在房裡狠狠的摔著東西,一套精緻的茶具轉眼間就被摔的粉碎。
“賤女人!賤女人!”張妙嫻一邊摔一邊狠狠罵著。此時她身體裡如團火在燒一樣,恨不能立即得到發洩,她終於明白過來,原來殷小媚在她□裡放進了春,藥。那個該死的賤人!
品茗在一旁看的心驚肉跳,不知道怎麼去安慰,可也知道不去安慰不好。她猶豫再三終於向前去唯唯諾諾道:“姨奶奶,別生氣了;生氣對肚子裡的小少爺不好。”
轉眼看見品茗這副怯生生的模樣,張妙嫻立即就想到了殷小媚在杜之行面前時的模樣,裝的那麼五模三樣的,把大爺迷的神魂顛倒,還以為她先前是真的要替自己隱瞞生病的假象!
啪啪!兩耳光下來品茗被打的暈頭轉向,連忙跪下來求饒:“姨奶奶息怒,姨奶奶息怒。”她剛好跪到了那破碎的陶瓷上,碎陶瓷頂破了她膝蓋的皮肉,她也不敢做聲。
她不知道她這副樣子更讓張妙嫻生氣,張妙嫻拿起一旁的雞毛撣子就往品茗身上沒輕沒重的抽:“你吃裡扒外的小蹄子,讓你不要知會大爺,你偏偏要去擾著大爺,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品茗哭著道:“奴婢沒有,奴婢沒有啊!”
張妙嫻可不管她到底是有還是沒有,她只是要發洩心裡的怒意!
從前的張妙嫻也是很容易就發怒的,可是紫衣卻很會安慰人,總能很輕易的平息她的怒氣,如今紫衣病著,品茗完全沒有這方面的經驗,只會越說越讓張妙嫻生氣。
品茗垂著頭,忍著痛,死咬著唇不發出一點嗚咽,膝蓋下的碎陶瓷已紅了一片。
“妙嫻。”冷不丁的房間裡傳來了杜之行的聲音。
張妙嫻一愣,回頭看見杜之行的身影,眼淚一下子就湧了出來“大爺!”張妙嫻丟掉雞毛撣,一副好不委屈的樣子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