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許落微身子一震,勉強一笑:“落揚哪裡配的上天仙似的郡主?”
蕭皇后道:“如今年輕人的事兒,哪裡還講就門當戶對?前朝有梁山伯與祝英臺,先朝又有司馬相如與卓文君——只要他們情投意合便是了。許少將軍年輕有為,琴湘郡主傾心仰慕,在你們之前本宮已傳召過他們了,看那樣子是彼此皆有情愫。”
蕭皇后此番話真不像是個皇后講的,許落微差點就認為皇后的兼職是說媒的。
許落微還欲開口說些什麼,卻被一個脆生生的聲音給打斷了。
“姑姑可是又在說我壞話了?”一個青少女推開門笑吟吟的走了進來;只見她膚光勝雪;雙目猶似一泓清水;在各人臉上轉了,然後停在蕭皇后的臉上。
“就數你沒規沒距,這麼突然的進來也不怕嚇著本宮。”蕭皇后似怒似嗔人看著琴湘,溺愛之情顯而易見。
琴湘嘻嘻一笑,走了過去挽著她的手臂搖晃道:“我長期這般跑來給您醒醒神,添添趣兒還不好嗎?”
蕭皇后笑著拍了拍她的手,指著許落微道:“那位便是許少將軍的姐姐,你還不快過去拜見一下?”
琴湘咧嘴一笑,小跑到許落微面前不分青紅皂白的就福了一福:“給杜家大奶奶請安!”
這一禮險些把許落微嚇倒,她連忙扶著琴湘哆哆嗦嗦道:“受之不起,受之不起,郡主這不是要折民婦壽嗎?”
琴湘見許落微此般慌亂的模樣,便在心裡將她鄙夷了一番,面上卻還是笑著說道:“我與許落揚已成莫逆之交了,他的姐姐便是我的姐姐,從此之後你都是我的姐姐了!”
‘是嗎?這麼快就與落揚成莫逆之交了?’在琴湘在心裡鄙夷許落微時,許落微也在默默揣測著她。
許落微聽她吐語如珠,聲音又是柔和又是清脆,動聽之極,向她細望了幾眼,見她神態天真、嬌憨頑皮、真是一幅無邪的少女模樣。‘呵!真的是這般無邪嗎?若是沒有親眼看見你與那個風流女子協商如何謀害睿王爺的事情,怕是我也會對你心無防備吧!真是裝的比我這個間諜還好!’許落微在心裡如此想到。
“落揚只是有福氣,剛剛回京就有幸與郡主熟識,我們許家真是祖上積德啊!”許落微一臉歡喜的看著琴湘,眼裡全是不可置信的驚喜。
“呵呵,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有緣吧,許木頭還在慶功宴上總偷看我呢!”琴湘毫無心機似的說出這些話,不由的讓許落微更加膽寒——為許落揚膽寒,不用打聽她都能猜出那個涉世不深的小子是怎麼一步一步掉進琴湘所設的溫柔蜜意陷阱裡的。
而此時跟許落微一樣不悅的還有張妙嫻,張妙嫻心裡恨死了自己當逃兵的哥哥,更恨那建功立業的許落揚,如今皇后既要追封許落微父親為將軍,又要將琴湘郡主賜給許落揚;如此大的殊榮怎麼偏偏都落到許家?!張妙嫻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腹部,現在自己唯一大的籌碼就是腹中的孩子了,她偏頭看了看杜之行,見他俊朗威武心裡稍稍有了些安慰,若是能除掉許落微,自己能做填房,那麼此生也算是無憾了。
“這位是?”琴湘走到張妙嫻跟前,問向皇后。
“這位是杜家的姨奶奶。”皇后道。每一次宴會都能見到杜之行帶著張妙嫻出席,最開始她也以為張妙嫻便是正室,後來一次偶然才知道她僅是姨奶奶,如此霸佔了夫君的愛排擠大奶奶的人,她可不喜歡。
“哦!原來是姨奶奶啊——”琴湘將姨奶奶那三個字音拉的很長,語氣裡有似有若無的嘲諷。
張妙嫻是聰明人自是一下子就聽了出來,她的臉‘騰’的一紅,向琴湘施禮道:“民婦張氏見過郡主。”
琴湘笑容依然的看看杜之行,又看看張妙嫻:“姨奶奶可真有本事,得寵的很吶!杜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