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丸,又是怎麼回事?又為何不請大夫,而是要找銀離過來?
“公子,您這是怎麼了?婢子這就為您請大夫過來!”
“不用。”朱焰止住了她,面上露出了明顯的倦意。“只是上次那場病,留下一點後遺症,調養一段時日也就好了。去叫銀離過來,他知道該怎麼做。”
他說得輕描淡寫,侍女縱然心中疑惑,在朱焰堅定的眼神示意下,卻也不敢多問,只得應聲退出,領命而去。
寒越心完全不明白,昨天朱焰還是好好的,還陪著他下了半天的棋,為什麼今天突然就生起病來?這突如其來的高燒,究竟是何緣故?他一手緊握著朱焰的手,一手不時地往他的額頭試探溫度,原想朱焰吃了藥,很快就會好轉,誰知情況並不如所預料的那樣,反而覺得掌心下的溫度有越來越高的趨勢,不由擔心起來。
“朱焰,你感覺怎麼樣?很不舒服嗎?”
“沒……”朱焰搖搖頭,微閉上了眼睛。
他只覺熱得很昏,全身軟綿綿的,不要說沒有力氣動彈,就連說話都很費力,那感覺好像熱過了頭,要中暑一樣。全身上下的燥熱中,只有寒越心的手是涼的,怎樣都熨不熱,貼在滾燙的肌膚上很舒服,都不想讓他挪開。
“等下我的體溫會更高,但這是正常現象,用不了多久就會好……你不用害怕……”
朱焰說著,聲音越來越低,越來越模糊,終於再也沒了聲息。
寒越心心中狂跳,腦海中猛然掠過的,是三年前那幕至今自己都不敢再回想的情景。當日朱焰被自己重創,也是這樣躺在那裡,無聲無息,寂然如死。害怕他隨時都會死去的巨大恐懼,時刻縈繞在心頭,令人膽戰心驚,那一幕已成了他終生的惡夢,不想回憶,更不想再度重溫。
眼看朱焰昏睡不醒,寒越心唯有守著他,寸步都不敢離開,焦急等待著銀離快點回來。然而一等銀離不來,二等銀離也未回,不由心中痛罵這銀離難道是屬烏龜的嗎?為什麼還不回來!再看朱焰的情形,臉色紅得極不正常,雙眼緊緊閉著,怎麼叫他都沒有反應,分明已經燒昏了過去,而掌下的肌膚溫度更是節節竄升,熱得如同火燙,內心更加焦慮萬分。
朱焰究竟患了什麼病,為什麼一下子就燒成這樣?正常人的體溫,能在短時間內竄升到這種高度嗎?即使他叮囑自己不用擔心,可就算他的功力再深厚,也終究是血肉之軀,這樣似乎沒有止境的燒下去,如何能夠禁受得起?
“朱焰!朱焰!你醒醒,醒醒啊!”
寒越心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只恨自己當年為何要任性不聽師訓,不肯和師伯學醫,以為那是浪費時間,一心只想著練功報仇,才會導致今天朱焰突發急病,只能束手無策。要是朱焰真給燒死了,那自己就算哭死也沒用了。
拼命告誡自己不要胡思亂想,朱焰不過是發燒,他身體那麼健康,內功底子又深厚,怎麼可能小小發個燒就不行了,可腦子還是不由自主地亂想,不一會功夫已經假想出了種種可怕的結局,越想越害怕。正在急得頭上冒汗的時候,他忽然想起自身的武功屬性,本是屬寒屬陰,如果用真氣灌進朱焰體內,或許能壓制住他的無名高熱,心念一動,再顧不得多想,立刻運起無玉心法,將自身的真氣緩緩貫入朱焰體內。
他的本意,只是要他眼睜睜看著朱焰受罪,實在忍受不了,哪怕死馬當做活馬醫,也總比什麼都不做強,等到銀離趕來,趕緊請大夫診治才是上策。但無玉心法的真氣,究竟能不能壓住朱焰的高熱,卻並未可知。沒有想到隨著自己真氣的輸入,朱焰那緊皺的眉頭,竟然慢慢舒展開來,似乎舒適了不少,臉上不正常的紅色,也明顯淡去,心頭大喜,更加不敢怠慢,珍貴的真氣源源不斷地進入朱焰的經脈之中。
朱焰正如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