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恐懼,無法言明。
“扶著本大人下去,快點,這不是人呆的地方,本大人要下去,快來人,不然,我砍了他的頭!”
狄仁恆被嚇破了膽子,大呼小叫著讓人揹著下樓。
蘇青重新站在城門前,瞭望者那些威風凜凜操演的鐵甲營,心中很是納悶:剛才那一箭,若書換成王飛虎來射的花,狄仁恆還哪裡還有命在?那為什麼王飛虎不出面,而讓小將出馬呢?
仔細想來,當真匪夷所思!
“黑山,你又立下大功!”
房齡對於黑山的表現很是滿意:這小子,騎射之術精準,有勇有謀,有衝勁兒,培養好了,有獨當一面的潛質。
黑山嘿嘿笑著:“沒射死那老兒,有些遺憾!”
房齡若有深意道:“沒射死才剛剛好,不然,王飛虎王將軍親自出馬,還哪裡會留下狄仁恆的狗命?”
王飛虎面有得色,仰著頭,心裡深以為然。
黑山撓著頭,訕訕道:“房先生,我是個粗人,不懂房先生的意思啊!”
房齡道:“恐嚇其膽,讓其坐臥不安,日夜無眠,磨其鋒銳,斬其虛膽,其人渾渾噩噩,宛如行屍走肉,才好勸降啊,這就叫以武促談!”
黑山撓撓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房先生就是鬼靈精,嘿嘿……我是個粗人,房先生與我拽詞兒,我怎麼就鴨子聽雷,什麼也聽不明白呢?”
花如玉、馬武、房齡等人又哈哈大笑起來。
南公公道:“房先生,咱們現在就去何談嗎?”
房齡道:“不要,威懾三天,深更半夜佯攻、操練幾次,讓蘇青疲於奔命,心生厭倦,搓搓他的銳氣。
花如玉道:“此計甚好,就按照房先生說的辦!”
入夜時分,一切歸於平靜,偶爾響起犬吠之聲。
蘇青不敢回家安睡,就在大營裡和衣入眠,忽聽一陣轟隆隆的喊殺聲,驚得他彈射而起,大喝:“發生了什麼事情?”
親兵來報:“蘇將軍,大事不好,鐵甲營攻城了。”
蘇青急忙披堅執銳,帶著人上城牆,藉著火把望去,不由氣得怒笑:這哪裡是攻城嗎?分明是在操演啊。
半夜三更操演?鐵甲營哪裡來的精氣神?
蘇青困得直達哈欠,多日的緊張對峙,讓他身心疲憊到極點。
鐵甲營操演半個時辰,方才結束,蘇青一直盯在城牆上,看著鐵甲營操練結束,整軍休息,這才回到大營休息。
剛睡了一炷香的時間,喊殺聲再起,蘇青從渾渾噩噩中驚醒,看著親兵又來稟報,“蘇將軍,鐵甲營又來攻城了。”
蘇青雖然困得向條死狗,卻也只好掙扎著守城。
到城牆上一望,氣得一拳砸在石頭上,回身給了那親兵一巴掌,怒喝道:“鐵甲營明明是在操演,哪裡是在攻城,你再敢胡說,小心我砍了你的腦袋!”
那親並唯唯諾諾,不敢說話!
蘇青站在城牆上盯了小半個時辰,看著鐵甲營整隊收兵,這才鬱鬱寡歡的回到大營,準備休息。
又過了一炷香的時間,蘇青好不容易朦朦朧朧的漸入佳境,一陣急促的鼓聲又將他弄醒。
“操。他媽。的,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蘇青跳著腳大吼。
那捱了耳光的親兵進門就跪下,想著臉上還火辣辣的痛,不敢再說攻城之事,戰戰兢兢的說道:“是鐵甲營在操演軍威……”
“又是操演!”
蘇青放下心來,擺擺手,說道:“既然是操演,那你就下去吧!”放心的脫掉衣服,美美的睡上一覺。
正睡得留著哈喇子時,就聽到鼓聲震天,喊殺聲一片,哀嚎聲撕心裂肺,蘇青瞬間就從夢中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