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說見過你嗎?怎麼你現在又說你從未見過她嗎?”齊妃見她如此囂張,心中也有些不安,她不能讓昭妃翻身,這樣的女子一旦翻身,便不是小事了。
“齊妃娘娘說對了,我的確從未見過她,她所說的話沒有半句真實!”陵容撫掌輕笑道,皇后看著昭妃自信滿滿的眼神,她知道這次這個計劃太過倉促,可是卻沒想過看上去柔柔弱弱的昭妃卻能在她的算計之下,找到了出路。
她嘆了一口氣,便沉默著不再開口。
“你在說些什麼?難道在皇后和太后面前你還要說假話嗎?”齊妃色厲內荏道,昭妃的眼神讓她恐懼了,眼前這個女子似乎已經將一切看得十分透徹。
“欣貴人,你日日與我相見,是否見過我戴過其他玉簪?”“未曾!”
聽見,她這麼一問欣貴人緩緩的鬆了一口氣,她知道若非十成把握,昭妃是不會這樣問的,眉莊看著眼前妙語連珠的陵容雖然還有些不敢相信,但壓在心頭的那塊大石也輕了許多。
“林夕告訴齊妃娘娘,我可曾讓你們離開過我身邊半尺?”“未曾!”
“那又如何?她們一個是你近交好友,一個是伺候著你的奴才,難免會因為偏頗你,而說了假話!”齊妃心中早已驚慌失措,只能盡力反駁道。
“既然齊妃娘娘不信我,那總該相信章太醫吧!他伺候了皇上這麼多年,總不可能說假話吧!”陵容淺笑著,手指指著章太醫道。
“章太醫,請你告訴齊妃娘娘,富察貴人是因為什麼原因而導致小產的?而這盒香粉裡面加上的那味藥有什麼作用?”
“回齊妃娘娘,富察貴人是因為跌了一跤,受了驚嚇又動了胎氣,因而才會小產!”他頓了頓,道,“而這香粉中的麝香極重,但凡孕婦只要將此物塗於臉上超過一個時辰,便會使坐胎不穩,嚴重者小產!”
“富察貴人身上可有用過此物的味道?”“未曾!”
“那臣妾敢問齊妃娘娘,臣妾為何不將此物交由她人替換,為何要交給一個三等的灑水宮女?以她的身份或許連富察貴人的身還未近一步,便早已被攔了下來!且此物之中麝香味極重,只要稍懂藥理便能聞出,臣妾讓自己宮中的宮女替換,豈不是掩耳盜鈴?”
如今昭妃的淡然卻成為了壓倒齊妃的最後一根稻草,齊妃微微蠕動著嘴唇,卻說不出半句話。
“太后,臣妾已經問完了,請太后定奪!”陵容轉過身,恭敬的給太后福了福身道。
太后垂眸,手上的佛珠被撥弄的飛快,她嘆了口氣道,“皇后認為應當如何?”
皇后見大勢已去也不敢多說什麼,唯恐招來嫌疑,思忖片刻後,方才道,“臣妾愚鈍,但憑皇額娘做主!”
“竹息,把她押下去好好看管著,等皇帝回來再來定奪!”太后冷眼看了皇后一眼道,“如今已是多事之秋,你們便安分些吧!”說完起身便走了。
皇后垂眉應下,殿中眾人也齊齊應下。
華妃和皇后說了一番告罪的話,也跟著太后出了門,走到陵容身旁時,壓低聲線道,“不愧是昭妃,本宮小看你了!”她的語氣中淡淡不含任何情緒,似乎真的是在讚歎她今日的表現,只是陵容已經看不透此人,也猜不出她的真實意圖,便按下不說。
甄嬛扶著槿汐的手也緩步出了殿,臨出門是才回頭看了陵容一眼,什麼話也沒說便走了,齊妃也不復之前的囂張,攙著身邊大宮女的手怏怏的走了。
待到眾人離去,欣貴人和眉莊才走上前來陪著陵容一同離去。
作者有話要說: 兵行險招,陵容此次算是行對了
第一次寫陰謀,寫得不是很縝密,請大家海涵,筆下留情。
終於解決了賞花宴一事,可以把皇帝叫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