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此壓下醉意,但是這酒的後勁極大,不是輕易就能壓下的。
無奈之下,陵容索性起身,藉著酒意出了宮殿,殿外早已暗了下來,花枝搖曳,微風漸漸吹走了陵容的幾分醉意,因著陵容不喜歌舞,殿外的風景有如此惑人,漸漸的她的腳步也緩了下來,隨意找了一個地方閒坐了下來,看著極佳的夜景。
瑩白的月光照在起伏的宮殿樓閣之上,宛若一潭碧水一般,靜溢的洩在其上,碧溪之上也是一片銀光閃爍,如同魚鱗一般交織著。
陵容靜靜的看著漸漸有些痴迷起來,前世自己太過忙碌,竟錯過了如此美景,現在成了女人反倒有時間靜下心,去認真的欣賞著風光。
身後的樹叢微動,一個人影從樹後閃了出來,陵容心中一驚,身子微微繃緊,作防範姿態。
那人似乎也沒有想過這裡會有人在,身子微頓,月光偏移,照出了來人的輪廓,陵容放鬆下身子,對來人微微頷首。
來人許是沒有想到陵容竟會如此淡然,微微一愣,面上帶了幾分疑惑,陵容見他這幅呆愣的模樣,忍不住掩嘴輕笑起來,伸手拍了拍身邊的位置,招呼他坐下來。
見她如此動作,來人更是訝異,但是卻依照著她的動作坐了下來,坐下來有隱約覺得有些尷尬,面上透出一絲微紅,斟酌了半天才擠出了一句話,“你是當今皇兄寵愛的昭妃吧?”
話一出口,他便窘迫起來,吶吶不得語。今日本就是為了立昭妃才辦的晉封禮,如今問出這句話也不過是廢話罷了。
陵容看出他的窘迫,也沒有說些什麼,笑道,“臣妾的確是昭妃,不過卻未必深受皇上寵愛,宮中女子如雲,佳人更是眾多,臣妾不過螢火之輝,博得皇上一時喜愛罷了!”
她的聲音溫婉柔媚,語中帶著的幾分清愁更是惹人憐惜,允禮看著她被月光照耀著的臉頰,突然很想將她擁入懷中,但是他不能做,一旦有所越距不但他,就連眼前佳人也難以保住性命。
他只能按住自己心中的憐惜,勉強安慰道,“昭妃何必妄自菲薄,昭妃才貌雙全,皇兄寵愛是亦是自然!”
陵容看著波光粼粼的一潭池水,輕聲問道,“王爺會這樣說,不過是因為王爺,也是這般喜愛著自己的侍妾吧!”
允禮心中一急,忙道,“小王只望有一心人可以相伴,不求嬌妻美妾如雲。”
陵容扭頭看他,似乎是在揣測他的話是真是假,允禮被她看的有些尷尬,但又不願意避開,只能任她看著,幾乎在他快要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陵容開口了,“王爺的福晉必定很幸福,不必理會後院瑣事,陵容也有幾分羨慕了。”
語罷,她粲然一笑,勾得允禮的心躍動不止。
‘你若是願意,便當小王的福晉吧!’他的唇微顫動著,幾乎要將此話說出口,好在理智及時回籠,並沒有說出口。
理智一回籠,心中的惆悵感便湧了起來,他看著陵容的側臉漸漸出了神。
陵容注意到他過分的關注,面上的笑意漸漸淡了下來,起身向允禮行了禮便離開了。
陵容回到殿中,宴會已經接近結束,雍正見陵容從殿外走了進來,便輕聲問道,“昭妃,你去了哪裡?”
陵容扶著渚寒的手指,福身道,“酒過中旬,臣妾有了些許醉意,便到殿外走了走,御花園的一池碧水引得臣妾痴迷於其中!”
敬嬪舉杯輕笑道,“昭妃妹妹,你竟中途逃席,當罰當罰,快罰酒三杯!”
陵容面上為難,告罪道,“敬嬪姐姐,便饒過妹妹吧!妹妹已是酒醉,若是在喝下去必然會惹出笑話的!”
眉莊見陵容為難,竟也不開口相助,也陪著敬嬪起鬨起來,笑著幫腔道,“依臣妾看啊,妹妹當真要罰上著三杯清酒了,大家都在這裡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