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陵容如此不善的語氣,允禮卻輕笑了起來,道,“士別三日,既當刮目相待,古人所言果然不假,允禮幾日未見小主,小主的唇舌便變得銳利起來了!小王都有些招架不住了!”
陵容挑眉看他,允禮被陵容這一眼看得心跳不已,心頭微熱,看向陵容的目光也有些炙熱起來。
對於他的眼神變化,陵容雖然注意到了,卻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面上淺笑道,“王爺多心了,陵容向來如此!”
看著她這樣守禮的動作,允禮面上帶上了幾分惆悵之色,勉強笑道,“小主嘴裡說著不在意,但是心裡想必對小王有些意見,否則不會如此對小王。只是,小主要相信小王不是有心冒犯小主的,小主若是介意,允禮便退下了!”作勢,便佯裝要走
“不必了!是臣妾任性了,王爺既不是有心,我又怎麼會在意你無心之過呢?”陵容坦然一笑道,允禮的惆悵之色頓時大減,不由得讓人覺得他是在假裝。
“小主果然心胸開闊,小王能認識小主,已經是今生大幸!方才見小主一直看著梅花,小主是否深愛著著紅梅!小王不由得想到先皇后喜歡的一句詩句,‘逆風如解意,容易莫摧殘。’小主覺得如何?”
陵容不懂這些詩句,面上淡笑坦然道,“陵容不喜詩詞,並不能懂詩中之意,再者陵容並不喜歡這些花兒朵兒的,不過零落成泥碾作塵罷了,陵容更喜翠竹,剛而不折,任憑風吹雨打,也不動搖!”
允禮面上微露訝異道,“小主所說,倒讓小王有些訝異了,尋常女子大多喜愛花朵之美,就連小王也有些偏愛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的荷花,倒是小主看似嬌弱,心中卻有幾分剛強!”
“各花入各眼,王爺如此謬讚,陵容擔當不起,再者世間喜愛竹之剛烈者眾,王爺此話有失偏頗!”陵容抬眉看他,眸中帶著幾分不悅和挑釁。
允禮將她眸中的挑釁之意盡收眼底,心中微微帶上了幾分疑惑,但也看出自己的言語必定冒犯了眼前佳人,便柔聲道,“世間喜竹之人眾多,但多為男子。身為女子,卻喜愛竹的女子小王至今所見,只有小主一人,小主偏頗之言,怕也只是謬論罷了!”
女子,又是女子,陵容眸中微微閃過惱怒之意,見狀也不再爭論,笑道,“今日臣妾與淳貴人相邀賞梅,卻與王爺在此處爭論,臣妾著實失禮,若王爺願意,不若一同賞梅!”
陵容料定他不會應下,便藉此當作逐客令,雖然語氣溫婉,但是話中之意卻有些冷淡。
果真,允禮面上微露苦笑道,“小主美意,小王心領,不過小王與皇兄還有一盤未下完的棋,只好婉拒了。”
“那陵容便只能為王爺惋惜了,臣妾先告辭了!”語罷,陵容轉身離開。
看著陵容漸漸遠去的身影,允禮微微發出了一聲嘆息,轉身離開了。
陵容走到了原先的地方,看見淳兒一人賞著梅花,吃著精緻的點心,偶爾伸手摺下一支開得嬌豔的梅花,面上帶了幾分女子的俏麗。
陵容面上帶笑,緩步走了過去,柔聲道,“淳兒,怎麼就你一個人,不是說要去尋莞妹妹嗎?怎麼找不到嗎?”
淳兒並沒喲聽到她的腳步聲,猛地聽見她開口,心中猛地一跳,良久才回過神,佯怒跺腳抱怨道,“陵容姐姐,你可嚇死淳兒,怎麼走路都沒有聲啊?”
陵容掩嘴輕笑道,“我可沒有刻意放輕腳步,依我看啊,定是這林中的梅精引了你的魂魄。方才讓你痴痴的看著梅花,這才沒有注意到我的到來!”
淳兒撅嘴,明擺著不樂意,語氣微惱道,“陵容姐姐能言善辯,淳兒說不過姐姐,莞姐姐方才和我一同到此,卻沒有見到陵容姐姐的身影,便去林中尋你了!”
陵容沉吟片刻,看了看天色,又笑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