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自己抱著一腔思親的熱血,連趕幾日回來,居然會被一個小小的守門人給甩了臉子,原本那滿腔的熱情瞬間被一盆冬日裡的冰水澆了個溼透。
他走下臺階,和自家姐姐送的那匹黑馬對視,看著它潤溼的雙眼,一副乖巧的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伸手拍了拍它的大腦袋。
他想起當初那匹和追雲十分相襯的白馬,當初自己看上的並不是這批跟著自己多年征戰的黑馬,而是那匹丰神俊茂、英氣十足的高頭大馬,可姐姐卻說自己看著是個白皮的湯圓,實際上卻是一個有著芝麻餡的小混蛋,又說那匹馬性子直怕被他欺負,便硬生生不肯把那馬給他,只是給了他這匹當時還是小馬駒的黑馬,還跟他說那白馬會給他留著,給他將來的媳婦。
當時他還倔著,想要纏著姐姐把那匹白馬給他,可是姐姐卻進了宮,想到這裡他面上的笑意淡了些,眼中帶了幾分惆悵,摸著追雲的鬃毛,他突然間又有些感慨,誰能想到當初那匹看著很是弱小的黑馬,會被他養得如此高壯,俊俏十分,還養出了一肚子的壞水,想起軍營裡那些被它整的可憐巴巴的人,靖宇毫無同情心的笑了起來。
前些日子姐姐寫給他的書信裡,還曾提過這個一肚子壞水的傢伙,還提起過那匹交給他當聘禮的白馬,他那裡會不知道是自家孃親又在煩惱他的親事,又不好意思直接問他,便找了姐姐來試探他,不過。。。。。。
他摸了摸眼前被他親自養大的追雲,面上露出幾分甜蜜的笑意,他這次回來還有一件事情是要和自家親姐一提的,那匹白馬的主人,他好像已經找到了,是個很彆扭的傢伙。
大門吱呀一聲開啟了,靖宇看著站在門邊那個有些佝僂的身影,面上的笑意突然璀璨起來,他回家了,回家了。
守門的人看著一向十分嚴肅的安老看著門外那個小子笑開了顏,他的心中頓時咯噔一聲,心想,這下完了!
陵容抱著眉莊生下的弘暄一時逗弄得很是開心,弘暄長得和榮華,和弘晟都不一樣,榮華長得像皇帝,有著他英氣十足的眉,挺翹的鼻,有著和陵容一眼總是飽含柔情的眼睛,和有些單薄的紅唇,一看便已經知道她將來必是一個傾國傾城的美人。
而弘晟卻有七成長得像陵容,柔情萬種的眼睛,薄厚均勻的淡色唇,有些尖削的臉蛋,出了那眉和鼻子,沒有半點和皇帝相似的地方,性子卻偏偏像極了皇帝,和他的胞妹不同,他總是在自家胞妹抱著陵容撒嬌任性的時候,乖巧的抱著一杯茶靠著自家額娘坐著,壓根看不出個小孩子的模樣,要不是陵容確認過自家小孩沒換過芯,她還真以為自家呆呆的小弟也跟著自己過來了。
說弘暄和他們不一樣,是因為這小孩長得和眉莊相差無幾,眉毛、眼睛、鼻子,都是和眉莊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只有眼睛看著像皇帝,一樣的丹鳳眼,在眼角處微勾,給這個有些年幼的孩子帶上他父親的幾分凌厲。
陵容很喜歡他,不單是因為他那雙眼睛,而是因為他比自家的兩個小孩更像孩子,愛哭會鬧,還會怕生,不像自家的兩個小孩都精明得好像會算計人。
她可是足足讓眉莊帶著這個孩子來她宮裡半個多月,用煮的香香的杏仁奶逗了他好久,才讓這個小孩不會在像以前一樣抗拒著她,終於肯讓她抱著喂著杏仁奶了。
看著自己懷中喝著奶,笑得眯起眼睛的孩子,陵容的心腸都軟了下來,忍不住親了親他的小臉蛋。
她這一親可是點了炮仗,抬頭正想要和陵容撒嬌,討要蛋羹的榮華正巧看到了這一幕,登時她的眼睛便睜得極大,直勾勾的看著自己母親懷中和自己爭寵的小孩,“呀呀”的叫了起來。
弘晟沒她這麼大的反應,只是打了一個呵欠,躺到了自己母親腿上,如果不是他有刻意用頭去推陵容懷中的弘暄,陵容或許真的就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