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康復。”
來人將花放在蘇曼病房床頭,便轉身離開。
蘇曼瞧了一眼,花束上沒有寫名字。她叫住來人,“這花是誰送的?”
來人搖了搖頭,“對方沒說。”
蘇曼想了想,在滬城並沒有幾個認識的人。她下意識地瞧了眼謝濯,謝濯目光落在花束上,眼神冰冷。
蘇曼劃掉謝濯,那就只剩一個人了。
“誰送的。”謝濯音色微涼。
蘇曼誠實回答,“有可能是蔚瀾。”
提起這個人,謝濯目光又暗了幾分。
蘇曼抱起這束卡布奇諾。復古又溫暖的配色,正戳她心懷,甚至想來一杯咖啡,再配上一小塊栗子蛋糕,肯定很愜意。
“你喜歡這個。”謝濯下頜微微抬起,嗓音冷冷道。
蘇曼舉起來看了看,然後放下,“當然,生活需要一些情調和儀式。”
“以前怎麼沒發覺。”他冷冰冰地丟擲這幾個字,隨後又沉默不語,顯然有些懊悔。
自來滬城後,他從未提起過以前,這還是第一次。
蘇曼卻自然地笑了笑,“以前也喜歡,只是你不知道。”
謝濯當然不會知道,那時候的自己和林白遠在一起,不是蘇氏集團的董事長,不是癌症晚期患者,她可以花大量的時間和精力在自己的愛好上。
正在這時,護士進來給蘇曼換藥,看見床邊的花,由衷地稱讚了一聲,“真漂亮。”
蘇曼會心一笑,“喜歡嗎,送給你。”
“送給我?”
“是呀,感謝你的照顧嘛。”她抱起花遞給護士。
護士不好意思地接下,每個女人都無法拒絕這麼一束卡布奇洛,而且還是滬城最有名的花店出名。
一旁,謝濯微微有些驚訝,他看得出蘇曼很喜歡這束花。
待護士興奮地離開後,蘇曼坐在床沿邊,兩條腿擺啊擺。
“怎麼沒留下。”謝濯問。
蘇曼瞧他一眼,“送給喜歡的它的人,總好過第二天出現在垃圾桶裡。”
謝濯原本染上冰霜的眼眸,瞬間暖了幾分,嘴角失笑,他們果然很懂對方。
“你和蔚瀾怎麼認識的?”提起這個人,謝濯擰眉,“最好不要接觸。”
蘇曼點頭,似乎習慣了謝濯的霸道,“先前在蔚山居見過一面。”
對於蘇曼的反應,謝濯有一絲錯愕,以前的她從不會如此聽話。“如果在那邊住得不習慣,那便換個地方。”
蘇曼杏眸一橫,“不行!”
謝濯嘴角微微上揚,這樣的蘇曼才是本來的她。
當初,蘇曼失魂落魄在警局說的那些話,他一直都記得。
只要有他在,蘇曼依舊可以有恃無恐,不論何時都能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