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慘白眼眶充血,他痛苦的望向戰俘營大門,企圖點頭說:想死!
可惜,他渾身僵硬如磐石,連根頭髮絲都動不了,更別說點頭了。
“費慶!費慶,你腫麼了?你別嚇我們啊,說了讓你別參加這次演習你偏不聽,都病成這樣了還堅持個毛線……,矮油~,藍軍的筒子們,我這戰友真的病得不輕,得送醫院啊~!不然會出人命的。”
宋超因為焦急而五官扭曲,心慌、恐懼彷彿佔據了他所有的感官,過度的激動和擔憂使得他扶著費慶的手都微微顫抖,當然,他如果不哆嗦著將那根銀針插|進插|出整得費慶像得了帕金森一樣抖個不停的話那會更具有說服力的。
藍軍守衛本來是相當懷疑的,但費慶的樣子實在不像是裝的,而且因為是晚上,月光很明亮,大燈更明亮,照得費慶臉上都泛出了死灰色,眼瞅著真的像是快要嗝屁了。
守衛當場就急了,這是演習啊哥們,不是真的兩軍對壘,戰俘營裡蹲著的可都是他們貨真價實的戰友,於是,一個守衛忙道,“你在這裡看著,我去叫軍醫。”
另一個守衛忙不迭的點頭,目送同伴遠去。
眼看著目的達到,宋超果斷將銀針抽出來插回腰帶裡。費慶狠狠的鬆了一口,“砰——”的一下直挺挺的倒在地上,手腳僵硬而筆直像只最純正的殭屍,他眼神呆滯的仰望星空,連大燈的光芒都不覺得刺眼,剛剛那種痛苦……他真的有乾脆就這樣死了算了的感覺。
“喂,你沒事吧?沒事就吱一聲,不帶這麼嚇人的!!”
宋超輕輕拍著他的臉嘟囔道,費慶緩緩轉頭望向他,回想當時坑爹三人組的對話。他突然開口,“你以前有感受過這種痛麼?”如果沒理解錯的話,衛戍和白淨塵原本是想讓宋超來當這個“病人”的。
別人也許不知道。但費慶相當清楚坑爹三人組的關係有多麼友好親密,他絕逼不相信衛戍和白淨塵會忍心這麼折騰宋超,可是,他更加不願意相信是宋超故意坑了他。
宋超微微一愣,點頭。“當然,我們以前經常玩兒的。”
果然……
費慶嘴角一抽,“經常……玩兒?”尼瑪這是玩兒麼是玩兒麼是玩兒麼,騙鬼呢~!!
宋超點點頭,他是神針傳人,用自己的身體去記住針的感覺這是必修課。習慣成自然嘛,小淨塵本身的忍耐力就跳出了芸芸眾生的水平,而且經歷過那種胸口被子彈穿透的空虛恐懼。疼痛更能讓她感覺到生命的存在,衛戍雖然只是個普通人(?!),但架不住有個變態扭曲的第二人格,越是痛苦他反而越是享受。
總而言之,這三隻都是逆天的奇葩一枚枚~!
很快。幾個穿著白大褂的軍醫拎著藥箱急速狂奔過來,後面還跟著個擔架。
戰俘營的大門被開啟。軍醫奔到費慶身邊蹲下,拿出醫藥箱裡簡單的儀器開始給他做檢查,得確定他能不能被移動才能決定要不要用擔架把他送進醫院去。
彼時,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費慶和軍醫們的身上,只有留在門外的守衛仍然警惕著其他的紅軍漢子們,有不少休息的藍軍戰士竟然全副武裝的自發來到戰俘營外,幫忙守衛大門洞開的戰俘營。
戰友要救,但演習也要繼續,他們不能顧此失彼!
藍軍戰士的高覺悟讓紅軍漢子們很失望,還以為能夠趁亂逃出去呢,沒想到……哎~!
眼角餘光掃過紅軍漢子們臉上毫不掩飾的失望,衛戍嘴角幾不可見的勾了勾??
趁亂逃出去??,亂子都還沒開始呢,現在逃還太早!
藍軍指揮部本就是建在山坳裡,最不缺的就是枯枝斷葉,衛戍趁著大家注意力都被費慶和軍醫們吸引的時候,不知道從哪裡撿了一段只有十厘米長的Y型枯枝塞進小淨塵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