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林向美覺得有些口渴, 腦子暈暈的也不大好使了,似乎忘了剛才沈衛山的問題。
沈衛山食指和拇指在林向美耳垂上不輕不重捏了一下,把剛才的問題又重複了一遍。
耳垂微微一痛,林向美莫名感受到了危險,想解釋說自己那是瞎忽悠的。
可一想到這男人居然又在隔空吃飛醋, 她的嘴角就忍不住地往上翹。
這男人,外表一副沉穩持重的模樣,可吃起醋來, 完全不分物件。
林向光的醋他吃, 她哥杜長遠的醋他吃,有時候連林望星抱著她的腰抱久了,他也伸手把小男孩給扯開。現在居然還吃起上輩子那些追求者的醋來。
見林向美裝傻, 沈衛山低頭吻住她, 狠狠來了一番色訊逼供:「說, 我不在的那些年, 收到多少封情書,又有多少人追你,嗯?」
林向美氣|息|紊亂,眼角飛紅,眼中波光瀲灩,整個人看上去妖冶又魅惑。
她的聲音輕輕地,軟軟的:「沈衛山,是有人給我寫情書,但我從來沒收過,也沒看過。更不記得是誰給我寫的,名字不記得,臉也不記得。」
上輩子,她還沒有喜歡上那個小男人,幾年未曾聯絡上,雖然有點擔心他,也有點想他,但並沒有過多情愫。
可現在,她喜歡上沈衛山,回頭再想,才發覺,他們錯過的那些年,再也回不來了,成了兩輩子的遺憾。
沈衛山應該也是這般想吧,所以明知道她跟向光說的那些話,忽悠成分居高,但還是把她拉過這院來。
林向美坦白的話,乖巧的態度,成功取悅了在醋缸裡暢遊的男人。
沈衛山眉梢微揚,眼角染上笑意:「真的沒收也沒看?」
林向美的手摟上沈衛山脖子,在他有些扎手的板寸上輕輕扒拉過來,又扒拉過去,感受著頭髮茬在手指劃過的感覺:「嗯,真的。沈衛山,嚴格意義上來說,我還從來沒看過情書呢。」
上輩子,小男人沒去當兵之前的那些年,明裡暗裡的,不知道幫她擋掉多少桃花。
從初中開始,每每看到有男生對她有意思,稍微對他示好,或有意糾纏她,小男人就會到她面前,低垂著眼,微紅著臉:「小美姐,你喜歡他嗎?不喜歡的話,我假扮你男朋友吧。」
還有,他以她關係很好的鄰家弟弟的身份,不知道替她收過多少次情書。但是那些情書,基本上都沒到她面前,就已經粉身碎骨。
一開始她還不知道,有一次撞見小男人在偷偷撕信,她好奇探頭去看,當看到林向美三個字,才知道那信是寫給她的。
是高年級的一個男生,知道小男人喊她姐,兩家住隔壁關係很好,託他送給她的。
她現在還記得,剛把她的情書毀屍滅跡又被她抓包的小男人,微垂眼眸,無措又乖巧。
他攥著一把撕得稀碎稀碎拼都拼不起來的破紙條子,一副做錯事的懊悔模樣:「小美姐,我以為你不喜歡他,就幫你撕了,免得浪費你時間。要是你喜歡他的話,那我就去找他,讓他重新再寫一封。真對不起。」
林向美當然不喜歡那個男生,瀟灑揮揮手,說撕了就撕了。
當時她還以為小男孩是單純地幫她打發層出不窮的追求者,或者是出於一個小弟對鄰家姐姐的佔有慾。
哪成想,小男人在那時候就打著自己算盤呢。長得漂漂亮亮,模樣乖乖巧巧的,心可黑著呢。
她初中時代,高中時代的情書,基本上都被沈衛山給攔截了。上了大學,誰還寫這玩意,都直白的很。所以,她還真沒讀過寫給她的情書。
聽完林向美的話,沈衛山沒說話,低頭在林向美唇上連連啄了幾下,語氣篤定:「你看過情書。」
見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