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不好好唸書?”
溫媽媽要打麻將,要交朋友,還要陪丈夫,她實在沒有時間管教女兒。既然不教,她也不會去責備她,有一天心血來潮,在女兒房間安裝了一個獨立電話。
其實溫蔚甄並不是那麼外向,更不想天天往外跑,但留在家裡實在難過,見不到母親。就算見到了,溫媽媽只會問:“零用錢花光了嗎?”
有許多心事,許多女兒家的難題,她都想向母親傾訴,但她媽媽通常塞點錢進女兒的手裡,便又匆匆忙忙地去赴她的牌約,她不能一天不打牌,她己上了癮。
偶然和繼父同桌吃飯,繼父黑口黑麵,眼都不看她,那頓飯很難才捱過去。
找美代聊天,她也是無精打采,繼父一回家,她便飛去侍候,永遠是YES MASTER!
種種的原因迫使她外向,不過,追求者雖然多,直到今天,她連一個正式的男朋友也沒有。她寂寞、孤獨,好想有個男朋友。
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所以她做的夢特別多,夢中總是她和她的年輕英俊白馬王子拉著手,或是她躺在一個風度翩翩的男士懷裡。
白天,她瞪著大眼,靠在窗臺,也會幻想著美麗的愛情故事,接連一個又一個。
“那朵玫瑰花,湯碗那麼大,裡面的花瓣是紫的,外面是藍的。”
“沒見過,你哪來的玫瑰?”
“他送的,”溫蔚甄羞怯一笑:“他穿件白狐大衣,好帥、好有型、儀表非凡。”
“三十度穿白狐皮,沒熱死他?”
“麗珊,她在說夢話。”宜玲瞟蔚甄一眼:“這一次輪到成熟型紳士出場,明天她又被另一個美小子吻得在粉紅色的雲上飄。”
丁麗珊打了蔚甄一下:“傻話,夢話!”
蔚甄靠在椅上,還沉醉在她的夢境裡。
“文傑怎麼還沒有來?”玫芳忍不住問,她們約好文傑來吃自助餐。
“說來便來,看!”
文傑又是匆匆而至,襯衣都溼了,一臉的汗,邊坐下邊道歉。
玫芳為他叫了杯凍檸檬茶,又給他一包溼紙巾。玫芳一直暗戀文傑,以前沒有表示,聽過蔚甄的夢中情人,她認為肥水不流別人田,良機不可失。
文傑大喝幾口檸檬茶,這才發現蔚甄縮在位裡不發一言。
“蔚甄,”他關心地問,他對蔚甄的好是不會變:“你不舒服嗎?”
“她正在為B君著迷。”宜玲笑。
“真有人令蔚甄著迷?”他雙眼一抹失落。
“宜玲跟你開玩笑,”丁麗珊馬上說:“她的A 君B君可能永遠不會出現。過幾年,人長大了成熟啦,就踏實了。”
“你的新學生還是那麼笨?”玫芳關懷地問:“補習又過時了。”
“他進步了,今天是他爸爸煩人,加時又不肯補薪,我拿了補習費,今天由我請客。”文傑看著蔚甄:“要不要蛋糕、三文治?”
蔚甄搖搖頭:“教練要我減肥兩磅。”她是游泳健將,常參賽。
“喝杯飲品算了。”丁麗珊雖是富家千金,但很懂得體諒人,知道文傑環境不好,不想他花掉血汗錢:“今晚的自助餐很豐富,單是沙律也有兩大盆。”
“你走了我們就沒有這麼好的享受。”宜玲嘆氣:“想起心裡就不舒服,什麼都不想吃。”
“麗珊,”文傑問:“你真的要移民了?去年聖誕節你還說過要念完大學。”
“沒辦法,我媽咪不知道聽了什麼謠言,昨天長途電話跟我攤牌,如果我今年暑假不走,她就回來。她有心臟病,又怕坐飛機……唉!我只好屈服。”
“本來蔚甄家也不錯,空氣好。”玫芳說。
“算了,”宜玲搖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