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國和神龍島的支援,吳三桂絕對成不了氣候,這次的工作到此為止。
但是他不忍心。
他不能容忍自己把窩窩一個人留在原地,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悲傷絕望,哪怕只是一場遊戲。
也許他失去了勝利,但是他至少保護了一個人的心靈。
這就夠了。律靜靜的靠在馬車裡,抱著窩窩,聽著她的呼吸漸漸平緩下來,這才將下巴抵在她的頭上,靜靜微笑。
這就夠了——只要我還活著,我就能繼續贏。一兩次失敗算得了什麼,最重要的是,我是為誰而勝。
馬車外,一群哥薩克士兵早已被眼前景象震撼成化石。
“猜我看到了什麼?將軍他激情四射。”車外,在寒風中站崗的哥薩克騎兵甲用不可思議的語氣說,“在這麼寒冷的天氣裡,沒有火爐,沒有床……還想再馬車裡單幹麼?”
“如果這話傳到將軍耳裡,他會讓你脫光褲子在寒風中虛坐。”旁邊的騎兵乙癟了癟嘴。
“你們懂什麼?真下流!”一名老兵嗤之以鼻,眼睛溼潤的看著車內二人道,“……這是愛情啊!”
身旁的粗人們非但沒有感動,反而用更加見鬼的眼神瞪著馬車。
愛情?律?這個笑話比冬天還冷。
但很快的,拿律講冷笑話的騎士們就付出了慘重的代價。他們不得不在雪地上挖坑,直到把洪龍的屍體找出來為止。
窩窩如願以償的親手將他埋葬。然後,將自己的鹿笛留下。
鹿笛在風中發出悅耳的鳴叫聲,如果有神,也許會駕著馴鹿的馬車飛過雪地,帶著他上天堂吧。
今生埋葬你的人會是你來世的情人,洪龍,這是最後的祝福。
笑看杯具
“律,我懷孕了。”
皇后騎兵團的軍營中,窩窩一邊切著牛肉,一邊平靜的說。
“哦。”
律端起牛奶,喝了一口,平靜的應了一聲。
早飯在一場詭異的寧靜中度過,飯後,窩窩回了房間,而律去了軍營。
負責收拾盤子的侍從搖著頭,嘟囔道:“吃個牛肉而已……至於把盤子都切破麼?”侍女則端著牛奶杯,迷茫的說:“將軍……居然會喝牛奶麼?”“不可能。”侍從搖頭道,“將軍說了,這是給貓準備的。”
房間內,窩窩內牛滿面,咬著枕頭:“媽媽!他果然不想要這個孩子!嗷嗷嗷!”
軍營裡,律面無表情的召集了所有的部下,包括哥薩克騎兵,火槍手,以及隨他而來的清朝旗將。
“結過婚的向前一步!”律雙手背在身後,站在三路人馬前命令道。
戰戰兢兢的鵪鶉們不敢怠慢,雖然完全不能理解這個命令。
“現在開始報數。”律冷酷的看著那群倒黴的已婚者,“用你們讚美懷孕妻子的一句話報數。”
眾人在寒風中踉蹌了一下。
“一!……親,親愛的你真了不起!”
律蹙眉揮了揮手:“何等缺乏創意的語言啊,去將基礎練習做一百遍。下一個。”
缺乏創意和基礎練習有什麼關係麼?一號淚流滿面的在風雪中蛙跳,百思不得其解。
剩下的人終於瞭解到律是認真的,於是一場踴躍的讚美妻子大會開始。
“二!你知道我等這天多久了麼?親愛的,你們是我的高原瑰寶!”
“三!一個不夠,娘子讓我們再接再厲!”
“四!……”
律時而點頭時而搖頭,不斷的有人加入蛙跳的隊伍,留下的人越來越少,而身旁書記官手裡的資料越來越多。
終於,在剩下五十人的時候,律喊了停。
以為終於逃過一劫的人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