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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佩樺拿著手上這封匿名者寄來的信,氣得雙手發抖。雖然不知道那個匿名者的用意為何,但無風不起浪,她本打算直接找鍾聖凱問個明白,後來又打消念頭。她瞭解兒子的個性,認為自己應該先去弄清楚事情的真偽,再去質問兒子,這樣她的立場才會站得穩。
下定決心之後,她將信件放人包包內,直接跑到鍾聖凱居住的地方,若真有此事,她應該可以問出個所以然來。
“鍾夫人今天怎有空過來?”管理員一看見吳佩樺便笑眯眯地上前打招呼。
“我今天剛好經過,順便過來看看,聖凱一個人住外面,總是有些不放心。”她若無其事地說。
“他現在好得很呢!”管理員曖昧地一笑,
“我上去看看,這孩子不知道把房子弄成什麼樣了。”吳佩樺很聰明,她已經從管理員的眼神中接收到某種資訊,
吳佩樺很快地搭電梯到達八樓,她本想按電鈴,後來又覺得多餘,掏出身上備用的鑰匙,自行開門進入。
她才走進客廳,一個穿著家居服的女孩立即從廚房探出頭來。女孩看見她,下意識地尖叫一聲,隨即又用手掌掩住嘴巴,一雙圓亮的眼透著過度的驚慌。
“你就是尹宸芯?”吳佩樺走向她,一雙眼凌厲地看著她。
尹宸芯緩緩地放下手,戒備地看著眼前這位美麗高貴的婦人,心中有點明白,又有些疑惑,她點點頭說:“是的,我就是尹宸芯。”
“你過來客廳坐,我們聊一聊。”由於眼前的女孩清麗得超乎她的預期,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殺人犯”的女兒,吳佩樺儘量讓自己的口氣顯得溫和。
尹宸芯隱隱覺得不安,還是乖乖地跟隨她到客廳坐下。
“我是聖凱的母親。”吳佩樺先表明身份,
“鍾媽媽好。”尹宸芯有些拘謹地向她打招呼。
“我今天是專程來找你的。”吳佩樺開門見山地說。
尹宸芯的眼中寫滿問號,她認為鍾媽媽出現得很不尋常,照理說若是事先安排好的,鍾聖凱一定會先告訴她,而且他絕對不會留下她一個人應付他母親。
“我已經跟聖凱提了好幾次,請他帶你回去吃個飯,可那孩子一直推說很忙,沒有空,所以我就直接過來了。”吳佩樺一直看著她的眼睛,她明顯地感覺到她的不安。
“對不起!應該是我要先過去拜訪鍾媽媽的。”尹宸芯歉疚地說。
“這個並不重要,”吳佩樺擺擺手,表情凝重地說:“既然你和聖凱已經住在一起,有些話我就不得不說了。”
“鍾媽媽您直說無妨。”鍾媽媽要說什麼,尹宸芯早已有了心理準備。
“我想對於聖凱你應該十分了解吧?”
“聖凱對我沒有隱瞞,我想大致上是算了解的。”
“那麼,你呢?”吳佩樺的眼神又恢復先前的凌厲,“你對他是不是完全坦誠?像你瞭解他一樣?”
吳佩樺的眼神和語氣雖讓她感到壓迫,可她心中坦蕩蕩的,該說的她都已經說了,她不怕鍾媽媽拿她的家世來壓她。
“我對聖凱是絕對坦誠的,他知道我的一切,包括我的家世。”她答應過鍾聖凱無論如何都不會離開他。
“你認為我們鍾家可以接受你這樣的女人進門嗎?”既然她都毫無隱瞞,吳佩樺也很明白地表示自己的不以為然。
“難道貧窮也是一種錯誤嗎?”尹宸芯沒想到鍾媽媽會如此直接地否定她,她心情也隨之激動了起來。“我從小就沒有父親,媽媽做了二十年的傭人,一心一意地把我們撫養長大;我和弟弟從小沒有父母親的疼愛,一樣守著本分過日子,甚至半工半讀完成學業。這條人生路我們走得比別人來得辛苦,但我不認為自己的身份比別人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