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摸了下自己潔白的脖頸。我心裡不由暗暗好笑。
“我怕她一個人去醫院會有危險,就陪她去了。主任,我得向你坦白從寬,那個時候實在是太晚了,我不想吵門衛大叔,就帶她翻牆出去了。在醫院處理好傷口以後,她說這麼晚回去會吵到舍友,她心裡過意不去。所以我找了我媽過去的一個下屬幫她空了張床睡下。然後我就自己回家去了。囔,她的病歷還在我這裡,醫生寫的證明也在。我當時還奇怪她為什麼一定要讓醫生寫下證明,今天來看到這架勢算是明白了。”秦歌似笑非笑,把那些證明我清白的東西放到了教導主任面前。
年級主任明顯臉色尷尬,輕咳一聲,避重就輕:“任書語啊,你也是個好學生,以後出去要先跟老師說一聲知道不知道。不然我們該有多著急。”
著個P急,我心裡鄙夷,要是沒有杜心妍的這番鬧騰,誰知道我昨天夜裡不在宿舍的事。
“昨天晚上我跟杜心妍起衝突的時候,我因為生氣口不擇言惹惱了生活老師。我想我若是再吵醒老師的話她肯定會更加生氣,所以我就沒說。加上當時我也沒想到得去醫院才能處理傷口,所以……老師對不起,是我做錯了。以後我再也不會這樣做了。”裝小樣,裝可憐,分工合作,我的任務就是要在老師們心目中確立絕對無辜的形象。這時候,我平素的良好表現就起作用了。儘管老師們來勢洶洶,但從身為教師的職業本能上講,他們是絕對偏向我這個“學習勤奮刻苦,品行優良”的統招生的。何況還有另一個品行優良絕對優秀的學生作佐證。
“不就是被抓了一下嗎?你有嬌貴到非得跑到醫院裡去的地步嗎?” 杜心妍氣急敗壞。
“抓一下事小,可是我怎麼知道有沒有狂犬病毒。”
班主任“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教導主任也是面容微聳。秦歌乾脆哈哈大笑。我還一本正經道:“你別誤會,別想歪了,能傳染狂犬病的不只是狗。”秦歌跟我一唱一和,高聲道:“對,這個我也知道,只要有狂犬病的都能作為傳染源。”
杜心妍暴跳如雷,口不擇言道:“你們姦夫淫婦,串通好的。”
教導主任立刻發作:“住口!你一個學生怎麼能說出這樣惡毒的話去誣陷自己的同學。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的行為叫做誹謗,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說幾句嘛。”她不服氣,小小聲地回嘴。
年級主任露出鄙夷的神色。平心而論,主任雖然油了點,但還算耿直,對學生,自然是喜歡好的。
“行了,你出去。我會打電話找你的父母好好談談的。秦歌,你也出去,任書語,你留下來,好好把事情講清楚。”教導主任發話。
“好的。”我表現的很乖巧,不玩任何小花招。主任老爺子吃過的鹽粒比我吃過的米飯還多,什麼樣的學生沒見過,何況他還是教育心理學博士,在他面前玩,整個自投羅網。
“你說你跟舍友起衝突時惹惱了生活老師是怎麼回事。”
“是我不好。我當時脖子被抓的很疼,老師還一個勁的數落我的不是。我想到她爸媽每次來看她都會送生活老師很多禮物,我就想當然的以為老師因此偏向她。其實後來我再一想,老師應該只是因為當時不清楚具體情況才這樣處理的。”
“脖子都抓成這樣,還是當著她的面抓的。她怎麼著也不應該再罵任書語啊。”班主任走到我身邊,輕輕問,還疼不疼。我搖頭怯怯道,有一點。她摸著我的頭說,還好不是大傷,這幾個月沒吃刺激性的食物,落下疤就不好了。
“你跟舍友為什麼吵架?”
“她老是深更半夜還打電話,而且聲音還特別大。我睡眠不好,有聲音就失眠,第二天都快難受死了。”
“其他人就沒有意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