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著他的眼睛說這番話。
他知道,這些都是說給他聽的。
甘願,怎麼樣都可以。
不甘願,怎麼樣她也不願意。
沈知聿不言語了,舌尖慢慢輕抵齒關,感受那份輕壓的、明顯的疼痛。
慢慢才緩過來。
他說:「所以,你以後會和他結婚嗎。」
其實叢京根本沒考慮過結婚什麼的,二十多歲的年紀,太早,現在的年輕人也根本不考慮。
她說那些也不過是為了說給他聽。
現在他非要問,那她只有一個回答。
「當然是。」
這句說完,他那邊沉寂了幾秒。
他有些自語地說:「真好。」
他又笑:「那希望你們可以幸福,到時候要是結婚,我去隨份子。」
叢京想說不用的,話題到現在已經偏太遠了。
但,她還是沒開口。
只說:「情況你也看過了,可以走了。」
沈知聿沒有動,只是站在那兒,門邊,牆邊。
他的眼眸也一直望著她,像是說的這些話壓根不是心裡話,更不是他真正所想。
叢京忍受不了這份寂靜的氛圍了,要伸手去握門把手,另一端卻被他握住。
她抬眼,可還沒來得及看清男人神情,人就驟然被壓至了牆角,兩人一起撞到牆邊發出沉悶的響聲。
叢京的下巴被狠狠捏住,對方的吻也很突然就下來了。
像疾風驟雨,像呼嘯海水。
所有積壓已久的,崩潰邊緣的,全部隨之爆發。
他咬住了她的唇,糾纏,妄探。
叢京立馬就掙紮了起來,偏過頭,死死抓著他衣服急促地抗拒:「沈知聿,沈知聿!」
她想拒絕,可掙脫不開。
下巴被男人捏得很緊,連帶著她被桎梏的肩,甚至背脊硬抵著牆都是痛的。
她找不到自己呼吸,只能咬死了牙齒不讓他越矩,可他哪怕是掐著她的下巴也要逼她張唇,要她接受他的侵入,他的呼吸。
他連低冽的聲音都在顫抖:「你要我看著什麼,看著你慢慢屬於別人,還是看著你和他接吻?看著你們怎麼兩情相悅的是嗎,我怎麼做得到,你告訴我,你要我怎麼去做?」
叢京眼角都泛了生理的淚水。
他呼吸都是揉亂的,吻也是深的,像是要把這兩年沒傾訴的情感全寄託到這個吻裡。
她拼盡力氣才把他推開,沈知聿往後撞到門上,屋內發出咚的一聲悶響。
氣氛,極為壓抑。
他們都低聲喘著氣,努力找回冷靜。
叢京壓著自己急促的呼吸,抬手擦唇。
沈知聿卻笑,看著她漸漸輕笑出聲,像是什麼得逞的快意。
他說:「都一起睡過那麼多次了,還介意這點吻嗎。」
叢京只說:「骯髒。」
沈知聿依舊頹敗的笑:「再骯髒也沾你不是一兩次了。」
「你到底想怎麼樣?」
「沒什麼,只是想看看你和你那小男朋友到底能怎麼樣。你們在一起到現在感情應該也沒有那麼穩定吧,你以為你們能走得長久嗎,你們能支撐得了多久?」
「和你沒關係,沈先生,請你出去。」
沈知聿說:「你原來都是喊我哥哥。」
叢京聲線變冷:「沈知聿。」
「你原來還喜歡抱哥哥的腰,還叫哥哥慢一點。叢京,你那個男朋友知道我們曾經的關係嗎,他接受得了嗎。」
叢京再也無法忍耐:「閉嘴,滾。」
他的笑終於斂了起來,看叢京的眼神,恨意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