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脖,雙手託舉,“嘿——”的一聲低吼,一把將盛羽托起來,就跟玩舉重似的一下弄到了山石上。
這番動靜跟以詩論“劍”的和諧高雅氛圍實在格格不入,立刻引來四周一片低聲咒罵。
盛羽趕緊東南西北的四下作揖賠禮,陶晉一瞪虎眼,抖著一臉短鬚惡聲道:“幹!誰他孃的有意見?!”
“……”
……和一個粗人計較啥呢,那不是有辱斯文麼?書生們很有修養地想。
於是原來有意見的人士淡定地轉頭,裝作看不見似的繼續商量起詩稿來。
所以說,帶兩位師兄一起來果然是個英明的決定啊。盛羽一邊擦汗一邊慶幸。
身旁一緊,孟悟和陶晉也爬上山石。這裡地勢高,盛羽視野頓時一片開闊。她急著四下找穿白衣裳的人,第一目標當然是看向高高的坐檯。
穿藍衫的,穿灰袍的,穿青衫的……還有一個穿黑色繡金蟒的。
“咦……”孟悟的聲音聽起來十分困惑,“這混世魔王怎麼也來湊熱鬧?”
坐在他身邊的盛羽已情不自禁拿袖子掩住半邊臉——臺上正中那位身穿黑色蟒袍,頭束鏤花金冠,豔如桃花卻一臉痞賴的英俊男子正是被她賞了一記膝蓋撞的花孔雀。
作者有話要說:可能會有讀者覺得俺太扯了,古時封建禮教森嚴,怎麼可能有國家機器開辦“烏雲寺論劍”這種出格活動的事呢?其實不然。春秋時期的著名賢相管仲,就曾向齊恆公提出:以妓養稅,以佐軍興。古代的大妓院一般都是政府開辦的,相當於公立妓院,私營者估計也得遞遞紅包找找關係,稅交得大大滴,肉割得狠狠滴,才能分杯羹。可見古時人並不像我們想得那麼一板一眼。所以,天知道在浩瀚的歷史長卷中,俺們這“烏雲寺論劍”會不會披一層別的皮出現呢?俺就是誇張點YY一下,小白文一篇,有文化滴姐妹千萬表跟俺一般計較。
下週更新時間預告:
週六休息,週日至週四連續日更五天,手頭稿子有點吃緊,下週五碼得出來還是更,實在來不及的話,還請大家見諒,群抱大家,愛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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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巧相遇,遙山霧幾許 。。。
陶晉奇怪地問:“師妹,你怎麼了?”
盛羽暗暗叫苦,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她就怕遇到花孔雀,現在坐這麼高,想不被發現都難。二師兄啊二師兄,你說你沒事把我舉這麼高做啥呢?
孟悟看看臺上,又看看盛羽,皺眉道:“師妹認識那魔頭?”
盛羽隔著袖子飛快瞥一眼臺上,苦臉道:“臺上那個穿黑袍的,就是要剝我臉皮做面具的騷包孔雀。”
孟悟恍然大悟,臉上表情立刻由疑惑轉為無限同情。原來是這個魔頭呀,難怪師妹吃了大虧,師妹還真不是普通的倒黴呢。
“師兄,他坐在臺上,不會是個名門公子吧?”
“……還好啦,他是北崢王府的小王爺。”孟悟一字一頓地陳述,語氣充滿同情,“也是大梓國最荒唐,最讓人頭痛的混世魔王——聶傾城。”
“什麼?!”盛羽嚇得差點從山石上摔下來,“小,小,小王爺?”
“師妹當心。”幸虧陶晉眼明手快抓住她。
盛羽此刻腸子都快悔青了,她怎麼就給自己找了這麼大的麻煩呢?畢竟穿越前她已工作三年,早就過了天真熱血的年紀,權貴和官僚是怎麼回事,她心中有數。
所謂權貴,就是讓你站你就得站,讓你跪你就得跪,他們不用講理,一個手指頭就能捏死你。
盛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