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田妻是個撒潑無賴且口無遮攔的xìng子,說不定激上一激把柄就抓到手中了,便是眼珠一轉冷聲道:“田大壯家的,你哭的這般傷心難過,是不想把家裡養的羊給小少爺吃麼?”
田大壯聞言就是心中一緊!
趕緊看向坐在地上的自家女人。
“你放什麼臭屁呢?小少爺要吃我家的羊,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俗話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田妻雖然一根筋的確是不算聰明,但跟著田大壯生活了十幾年,自然也不會太笨,雖然此刻她的心肝一抽一抽的疼,但自家男人剛剛有發話表態,她還是很知道其中輕重的。
也知道以往自家能和胡管事一家頂牛而不落下風,除了她豁的出去敢在大庭廣眾之下撒潑,不好招惹之外。
還有重要一點,那就是田大壯聰明,總能想出應對胡管事刁難的主意。
農莊中有不少潑辣的女人,但還不全都被胡管事一家給整治的服服貼貼?
也只敢在其他人面前逞些個口舌之利罷了。
敢和胡管事做對且不落下風的,那都是有些心機與手段的。
整個農莊一百多戶,這樣的人家也不過只有兩三戶而已。
“既然高興,你還哭個什麼勁?”
胡管事見田妻不上當,沒好氣的喝道。
“老孃想哭就哭,這你管的著麼?”田妻擦了一把臉上的鼻涕淚水,風風火火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也不管屁股處沾上了許多灰塵,就是對著胡管事跳著腳大聲叫嚷,“你是老孃什麼人?來管老孃的閒事?”
聞聽田妻大聲叫著,一個一個老孃的從嘴裡崩出來,胡管事直給氣的臉sè發青。
而站在一旁,先前還幫著兒子說話的胡管事的親生母親則更是給氣的渾身直哆嗦。
胡管事的父親連忙上前摻扶老妻。
有心想要喝罵田妻,但無奈人老了,已經沒有大聲吼吼的力氣了。
況且田妻的潑辣那是出了名的,他就是搭上老命,也比不得人家嗓門高。
田大壯並沒有阻止妻子叫罵,他知道妻子此時心疼的要命,讓她罵一罵撒些氣也好。
“老孃也可以告訴你我哭什麼,昨天夜裡老孃做了個夢,夢中有個壞了良心的混蛋今天一大早被人用板子給打死了,老孃本來今天一大早起來心情很高興,但是沒想到老天不長眼啊……”
罵著罵著,田妻就是拍著大腿又哭嚎了起來。
“你,你說誰呢?”這時指桑罵槐呀,胡管事臉都黑了。
“誰壞了良心,老孃就說誰!”
“好,你好!”
胡管事用指著田妻,臉上浮起一抹猙獰,既然你咒我死,那就別怪我下手無情!
田大壯眉頭一皺,不過想了想,終是沒有阻擋妻子。
兩家平rì裡鬧的很不愉快,早就互相仇視了,也不怕胡管事扯破臉。
心繫楊菊花母女的楊海波和另外一個護衛離開車隊後,就是立即跑回了農莊這邊,因為佃農們以及家中小孩都被胡管事全部集中了起來,讓得他們悄無聲息的走進農莊,找到了小廣場這邊。
偷偷的探出頭,楊海波在人群中掃視了一圈,就是瞬間發現了跪在那裡哭泣的楊菊花母女,他心中猛然似是被人給大力揪了一把,捏緊拳頭,就是要衝將出去。
跟他一起回來的護衛叫李亮,眼疾手快一把將他扯住。
壓低了聲音喝道:“來之前小少爺有吩咐,你不可以魯莽!”
“可是……”楊海波實在忍不住心頭的怒火。
“沒有可是!”李亮卻是斥問道:“在你眼中是楊菊花母女重要,還是小少爺的命令重要?”
楊海波身形猛然一滯,隨即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