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才能真正將之掌握,運用自如,這般情況下,將正氣符與火神身結合,或許蘇午就不必修道門符籙法體了。
但他當下並沒有這個條件。
“幾位前輩可曾從符籙之上,感知過‘天地意識’?”蘇午又問道。
玄清、玄照默然。
玄玦點了點頭:“在我符咒法體被侵染的那一日,我透過符籙法體,確實感知到了‘天地意識’,我聽到了一些細碎的言語聲,看到了一座被強行東拼西湊的凋像。
之後我便修行受損,
只能修魔身種道,死中求活了。”
蘇午聞言沉默。
他此下確定,道門所說的‘天地意識’,就是鑑真所講的‘神韻’!
只是眾多人進入天人交感之境,獲得神韻,再退出天人交感之境後,都必然遺忘自己在天人交感之境中看到的‘神韻’!
玄玦透過‘符籙法體’,卻能清晰記得當時看到的情景!
這符籙法體果然很是不俗!
不過,
記得‘神韻’的代價,就是玄玦自身受損,被逼得只能修魔身種道大法,死中求活了!
“且不說這些。”玄玦話鋒一轉,看著蘇午道,“我今時仍建議你在我教傳度受籙,雖存了令你接續茅山巫香火的心思,但亦是因為,修符籙法體,再修魔身種道大法,可以更容易些。
你雖拜入茅山,亦仍是陰喜脈灶班弟子,
今時茅山式微,
也就不必墨守成規了。”
蘇午與玄玦對視,道:“前輩,傳度授籙我是明白的,但是這‘符籙法體’究竟是個什麼?”
“譬如‘上清三洞五雷經籙’,掌‘周天星宮大神’寶籙,那便須自對應經籙之中,修煉眾多符咒,應和‘周天星宮大神’寶籙,
直到自身所修符咒與‘周天星宮大神’如數對應,
即成‘周天星宮大神’符籙法體。
經籙是法體的根本,
寶籙是法體的骨架。”玄玦如是道。
蘇午點了點頭,又道:“我如拜入茅山巫,可拜四位為師門長輩,但不會拜四位之中任一人為師——我已在師父神像前立誓,今生只有他這一個師父。”
他此言一出,
玄照張了張口,嘆了口氣,隨即看向玄玦:“答應了他吧。”
在前方拉車的玄清道:“既入茅山門牆,自然要有師長法脈序列,他沒有師父,如何傳度?”
玄玦默然片刻,忽道:“師弟先前也說過,織錦山灶君已被他設壇請表,上告天庭,以其為道門正神,萬世享受道門香火祭祀。
這位織錦山灶君,又是李午的師父。
既如此,
不若以織錦山灶君為守壇護壇大神,由我們為他誓戒度化,如此顛倒一下位置,也算護壇大法師、誓戒傳度師尊俱齊全了。”
玄清仔細思索了一下,
點頭道:“可以!”
“大善!如此只是把本該由其師父進行的誓戒傳度之指責,轉移到我們身上,而其師父則轉而負責護壇守壇,如此一來、也是‘誓戒’、‘護壇’俱全,符合儀範!”玄照亦是跟著點頭,他轉臉看了看蘇午,眼神竟有些心酸。
好似蘇午是一個負心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