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著泥土裡的石塊。
遠處,那負責給多吉等人分發農具、監視他們幹活的管事走了過來,這次沒有奴隸隨從拉著一整個板車上的農具,跟在他身後。
他騎著一匹馬走過來,身後跟著另外三個騎著馬、披著甲胃計程車兵。
漫山遍野的奴隸們,看到那三個披甲士兵,眼神都變得惶恐起來。
漫山遍野間拖動鎖鏈的聲音變得急促。
所有人都往遠離那些披甲士兵的區域而去。
——但多吉這一隊奴隸卻不能動。
他們要在這片坡地上,為尚恐領主爺再墾出一大塊荒地。
他們幹活的地點就在這裡。
於是只能眼看著管事領著三個披甲士兵走近——多吉看著那些士兵巨大的陰影投映在山坡上,被陽光拉扯得分外扭曲,他心中充滿了不祥的預感。
其餘奴隸都跪在地上,雙手撐地,朝著管事亮出自己的舌頭,效犬行禮。
多吉也跟著跪地,雙手按地,吐舌效犬行禮。
“這八個人應該夠了吧?”
管事座下的壯馬在離多吉一尺位置時站定,他手裡的馬鞭耷拉下來,鞭子輕輕地落在多吉的背嵴上,讓多吉不寒而慄。
多吉心中那不祥預感越發濃重。
他忽然連連向管事磕頭,在那三個披甲士兵還未說話時,即出聲道:“南巴爺,我想獻出自己的人皮,給本院的巫師爺們修行用!”
啪!
話才說完,管事的鞭子已經落在他的背嵴上,在他背嵴上抽出一道長長的血痕!
他腦海裡念頭一空。
完了!
面板受損,不能獻出去了——
“我還沒有發話,你怎能開口?
這一鞭子是對你搶先說話的懲罰。”管事冷冷出聲,“不過你對篤本巫師爺們有這份奉獻之心,倒是難能可貴。
我答應了。”
“那我孩子的出生稅——”
“什麼孩子?”
“烏金絳曲的孩子,是我的孩子——”
“你主動要奉獻自身給巫師爺們,和你的孩子有什麼關係?
烏金絳曲還是要交出生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