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草扎人上。
‘死去的東流島’世界對他的封鎖越來越甚。
至於這層裡世界之中後,他便只能隔牆觀察極可能是少女時期的‘燭照巫女侍’的生活了。
他聽到那被尊為海神的厲詭的言語聲,深深地皺起了眉頭。
‘本源神’是甚麼?
蘇午曾經以為,萬類一切,根出於‘天’。
然而鍾遂先生後來在詭獄最裡面的房間中告訴他,‘人’與‘天’有著不同的根源。
這個訊息是否真實,蘇午還不能確定。
若訊息屬實的話,那這‘本源神’是‘人’的‘本源’?還是‘天’的本源?抑或是在二者之外的另一種事物?
客廳裡傳來香子的悲泣聲、尖叫聲。
她被固定在了餐桌上。
人們由她的腳趾開始吃起。
痛哭哀嚎之聲一直縈繞在蘇午的耳畔,蘇午震動著自身唯一一縷能沉入這層裡世界內的‘意’,他的意沒震動一分,四下裡絞纏的詭獄鎖鏈便更繃緊一分——這詭獄鎖鏈本該為他所用,此下全因‘十滅度刀’與詭獄鎖鏈相連,反而順從著某個意志,不斷地對抗著蘇午的意來!
無窮黑色鎖鏈盤踞在這間溫馨的臥室內,如同絞纏成一團的數道黑色蟒蛇。
在這團黑色鎖鏈中心,一縷意能量閃發清光,正緩緩勾勒成一個文字。
午飯時間過去了。
隔壁客廳裡的哭嚎聲、歡笑聲漸漸消寂下去。
客人們彬彬有禮的道別聲從隔壁客廳中傳進蘇午耳畔,一陣陣似是木石敲擊地板的聲音由遠及近——
一隻纖細的白骨骷髏手臂拉開臥房門,渾身上下只剩白骨的香子頂著一頭漆黑長髮逃進了自己的臥室裡。
冰涼的手骨抓住蘇午這個稻草人,緊攥著他,將他帶進了黑漆漆的被窩裡。
“誰能幫幫我啊……”
那頂著沾染血跡的黑髮的骷髏香子,低聲喃喃自語著。
蘇午聽著她的話,彷彿看到了一張滿是淚水的稚嫩面孔。
“香子,明天早點起床上學哦。”‘父親’敲了敲香子的臥室門,他的聲音依舊不緊不慢,溫和有禮。
已經化作骷髏的香子蜷緊了身子,不敢回應那個所謂父親的話。
“如果不回答我的話,我就要進來了哦——不回話的話,爸爸只好把你最心愛的玩具-那隻稻草人的手腳和腦袋剪掉了……”‘父親’的聲音裡帶著笑意,但仍然是彬彬有禮的。
蘇午聽到那海神的聲音,內心升騰起一絲怒意。
他感覺到骷髏化的香子劇烈顫抖著,磕磕巴巴地回應了‘父親’的話:“我、我知道了,爸爸……”
“這才是聽話的好孩子……”
門外的腳步聲漸漸走遠。
香子遍及血絲的骷髏頭對著蘇午,它像是在凝視手裡的稻草人一樣:“無論是誰,無論是什麼神靈,哪怕是稻草人之神也好……能夠幫到我,我會感激不盡的,您滿足我的心願,我也會滿足您的心願……
稻草人之神,您能幫幫我嗎?”
聽著香子微弱的求救聲,蘇午沉默不言。
他只能勉力掙動自己的那一縷意能量,來嘗試突破此間越來越密集的封鎖——他的掙扎力量亦不能過甚,一旦掙扎幅度過甚,便會令這縷意能量消散,那麼他在這重裡世界中便再沒有‘錨點’了。
漫長的一天逐漸過去。
第二天,本就是‘本原神’的香子,再度變得完好無損,一切似乎什麼都沒有改變,但蘇午卻能感覺到她對離開自己的臥室這件事漸漸生出了抗拒。
“我要去上課啦,稻草人。”香子把稻草人放在桌上,向他揮了揮手,最終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