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說,心裡不痛快,連忙說道:“楚州是要衝之地,可以遮蔽兩淮,如果不保護好楚州,那麼兩淮諸鎮的腹心就得失去了。”
張俊不答應就是不答應,雖然趙鼎說出其中的利害,但堅持不為所動。繼續說道:“援楚州是應該的,但是南渡以來,根本還未有牢固下來。保衛行朝的軍隊非常少,行朝並不安全,老百姓處在觀望狀態,心緒不穩定。這次禦敵之戰如果失敗的話,民心會大亂的,我不知道應該怎麼善後。”
二人就這樣吵了半天,趙鼎沒有辦法,就向宋高宗說道:“如果張元帥害怕,不敢出徵,微臣願意與他一起去。”
趙鼎的這一招,已經是身為一個文官的壓箱子的招數。
宋高宗還沒表態,張俊便一跪不起:“皇上要是讓我去守楚州,不但守不住,我部下幾萬人就全玩完了。堅決不去,陛下就是把我殺了,我也不去。”
宋高宗見張俊如此賴皮,也只好作罷。下詔命令什麼仗都願意打的岳飛去解楚州之圍,而劉光世派兵增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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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五章:孤軍奮戰
文人固然相輕,武將也都相互猜忌,這就是建炎小朝廷的現狀。
搞不清究竟是建炎朝廷私下暗地挑撥,又抑或是武將們的自我避忌,劉光世韓世忠張俊這三位宋朝的軍事巨頭,一向是不能夠和衷共事的。
在建炎四年的五六月,建炎朝廷曾經把沿江的防務重新佈置過一次。九江一帶,以朱勝非為安撫大使;由池州到建康,以呂頤浩為安撫大使;鎮江以下,以劉光世為安撫大使。
劉光世既然負責節制鎮江以下這一地區,他便上奏章給南宋王朝,請求把韓張二人的部隊完全調離這一轄區。
建炎朝廷同意了劉光世的請求,而把韓張二人的部隊調走之後,岳飛這個通泰鎮撫使便莫名其妙地隸屬於劉光世的管轄指揮。
在這種情況下,即便高宗皇帝屬意岳飛主攻,也要遵循朝廷的程式,下命令催促劉光世儘快出兵。
為什麼樞密使趙鼎一開始要派張俊出兵,而不是劉光世?
原因很簡單:劉光世太滑頭了。
假如張俊答應出兵,那麼張俊出兵的機率還是很高的;但是劉光世完全不同,身為欽宗時代宣撫都統制劉延慶的兒子,劉光世深諳儲存實力的重要性,所以即便應允朝廷出兵,也極有可能敷衍了事。
趙鼎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在高宗皇帝給劉光世連下了五道親筆手詔的情況下,劉光世還是擺出了一副“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派頭。對皇帝的聖旨置若罔聞。
《宋史。劉光世傳》中記載:時金留淮東。光世頗畏其鋒。楚州被圍已百日,帝手札趣光世援楚著五,竟不行。
最後,在樞密院發出十九道公文和高宗皇帝的最後一份手詔之後,劉光世才勉強有所行動。
高宗皇帝在這份手詔中有這樣的字眼:“唇亡之憂,於卿為重。宜速前渡大江,以身督戰,庶使諸鎮用命戮力盡忠。亟解山陽之圍。”
皇帝明明要求劉光世親自督戰,但實際上,劉光世只派了統制官王德和酈瓊,帶了兩千士兵過江拯救楚州。
王德和酈瓊二人也知道,單憑自己這兩千人去解救楚州之圍是根本不可能。最終在淮南地區玩了幾天武裝遊行,走走過場,就回營覆命去了。
金兵打聽到劉光世的援兵已退,對楚州的圍攻更加的猛烈。
《宋史》卷四百四十八:金知外救絕,圍益急。
楚州的守將趙立,是南宋初期少有的勇將。
建炎三年。金兵攻陷徐州後,全城洗劫。趙立的家人也不能倖免,趙立從此與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