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得明天啟程的時候慌慌張張的落下什麼東西。”
蕭颯看了沈穆清一眼,有些落寞地應了一聲“是”,然後給沈箴行禮退了下去。
沈箴這才指了指一旁的太師椅對沈穆清道:“坐下來說話。”
看這樣子,是要長談了。
沈穆清笑坐在了太師椅上。
沈箴問道:“蕭颯找你幹什麼?”
沈穆清心中一動。
自蕭颯住進來後,兩人一直沒有見面的機會,偏偏蕭颯要走了,兩人就很順利地見了一面。
她微微垂下頭去,一副哀怨的樣子:“向我要盈袖呢?”
沈箴一怔:“要盈袖?”
“是啊!”沈穆清嘆道,“說是身邊差個漿衣洗裳的人,想讓盈袖在身邊服侍著。”
這一刻,沈穆清心裡已有個七、八分明白。
她瞪著沈箴:“老爺,你們到底對蕭颯做了些什麼?”
“你就別管了。”沈箴呵呵笑著,從畫案上抽出一個紅色的拜帖,“曾菊給我來了一封信,想為蕭颯保媒求娶你……”
“您不會是答應了吧?”沈穆清愕然,很緊張地望著沈箴。
“你放心!”沈箴悵然地嘆了一口氣,“我已經錯過一次了,不會再錯第二次。蕭颯這小夥子雖然不錯,但我還要看看再說。”
“您就不用看了!”沈穆清苦笑道:“我是不會嫁給他的!”
“為什麼?”沈箴驚愕地道:“這段時間我一直在觀察他,覺得這小夥子的確很不錯。最難得的是能在酒後對盈袖不亂性……”
沈穆清搖了搖頭,把二姐的事告訴了沈箴:“……老爺,他身邊還有個通房呢?”
沈箴頗有些意外:“沒想到,他竟然收了個這樣的通房?”
沈穆清上前挽了沈箴的胳膊:“老爺,這件事就算了吧!”
沈箴很遺憾地搖頭:“要是從長輩所賜我也就沒話說了……既然這樣,就當是沒有這緣分吧!”
“我很感激您在獄裡的時候他能為我們家奔走!”沈穆清和沈箴談心,“把他當成兄弟一樣的走動,有什麼事,我都儘量的幫他。其他的,我恐怕難以做到。”
沈箴輕輕嘆了一口氣,愛憐地摸著沈穆清的頭:“好孩子,我們以後一定能遇到個更好的!”
沈穆清笑著點頭。
心底卻像被剜了一大塊似地空蕩蕩的。
也許是沈穆清的話起了作用,也許是沒有機會,蕭颯走的時候,並沒有來向沈穆清告辭。而沈穆清冷靜下來,也很快相通了那天蕭颯的反常之舉。
她把英紛幾個叫來問話。
原來,自從蕭颯住進來以後,英紛就常藉著沈穆清的名義讓盈袖給蕭颯送點吃食去,看蕭颯對著盈袖是個怎樣的態度。除了第一次蕭颯看盈袖有些驚豔外,其他幾次都和對待秋桂和秋香的態度沒什麼兩樣,英紛這才放下心來,每天都殷情地去廂房走一圈,看看火盆燒的旺不旺,木炭夠不夠用,屋子打掃得乾淨不乾淨,被絮暖和不暖和……
誰知道那天下大雪,沈箴讓人來找她拿庫房的鑰匙拿高粱酒,還點著要盈袖送去。盈袖送了酒,就被陳姨娘拉著換了身綃紗衣裳,然後由田媽媽和秋桂、秋香把她給帶到了蕭颯的屋子……再後來,蕭颯喝得酩酊大醉回來了……看見盈袖,他臉色鐵青地把她給趕了出去。
剩下的,別人不講沈穆清也能明白。
本來這次讓盈袖“招待”他是沈箴主意,但他一定是見盈袖總在他面前晃來晃去,所以誤會盈袖,覺得定是盈袖居心不良,又怕自己知道貼身丫鬟做出這種事來傷心,所以想把她先從自己身邊要走,再想辦法收拾她……
沈穆清望著跪在她面前臉白如紙的丫鬟們,幽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