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有人賺有人陪,錢會流動的。如果你有兩個這樣的公司——”他不說下去,沈備皺眉道:“這是——會被抓的!”
關浩嗤之以鼻,“切!那是不會做!”
沈備看著他道:“你會?”
關浩點點頭,略帶得意的舉杯敬酒。沈備猶豫著,慢慢抬起杯子……
身後是滴滴的喇叭聲,沈備拉回思緒。心裡有些堵得慌。這個主意的確是關浩會想出來的辦法,可是他心裡總覺得不是味道。說不動心是假的,這種事情幾乎是公開的秘密。每一分每一秒都有人不惜因此鋌而走險,現在輪到他了。他可以說自己是被逼無奈,可以說自己是水泊梁山,甚至可以保證在“成功”後的若干年回報國家!但是——
不期然的,他想起以前讓他最無奈的一件事。
那時他們特種部隊被調到一處綁架人質的現場,他是領隊。對方顯然是個訓練有素的人,警方證實這是一個退伍的特種兵。部隊傳過來的資料表明,他曾是軍裡的優秀狙擊手。沈備那時還年輕,也聽過這個老兵的傳奇故事,很是敬仰。沒想到,第一次打交道竟是在這樣一個特殊的環境下。
瞭解之下,原來是因為那個人退伍後在一家磚廠幹活,結果黑心的老闆兩年沒發工資。家裡的老人因為沒錢治病,相繼謝世。懷孕的妻子從家鄉找來,竟被老闆變態的糟蹋,導致流產大出血而死。忍無可忍的他偷了保衛處的槍支,開始報復。
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沈備沒有為他講話的權利。可是這個老兵知道沈備他們的來歷後說:“沒必要讓兄弟們的槍變髒,反正我也夠本了!”猝不及防間,兩聲連續的槍響,等他們搶進去,地上橫了兩具屍體,一個是磚廠老闆,一個是那位老兵。
當時,他只是想,再苦再難也不能採用這種極端的辦法,這是犯法的!可是現在——
他似乎在重複那個老兵的故事。只不過一個用槍一個用腦子,但都是——
犯法的!
手機響起簡訊鈴聲,開啟一看,是條簡訊:草草和小張,還有馮尚香在國貿那裡吃飯。
接通電話,他們還在吃,沈備駛入輔路,那些事放放再說吧,先吃一點!想起草草,沈備突然覺得肚子有些餓了。
方才沈備竟和關浩說話了,喝了兩杯酒,沒顧上吃東西。聞見餐館裡飯菜的香味,尤其是川菜獨有的鮮辣味兒,忍不住口水氾濫。
一進餐廳,草草就衝他擺擺手。沈備聞見水煮魚的味道,他想如果都吃完了,自己叫一份快一點的宮保雞丁,簡單吃點也行。
大踏步的走到近前,小張和草草同時站起來,馮尚香還在一邊悠悠的坐著。
沈備沒來得及吭聲,就聽草草說:“小張,你再吃些吧。沈備既然來了,我就先走了。馮律失陪了!”
“沈總!”小張只來的及招呼一聲,沈備已經被草草抓住胳膊,好像“掐”著似的。
傻子也知道這時候該說什麼!
沈備嚥了口唾沫說:“小張,坐吧。我來接草草,你們吃完飯早點回家。”
草草已經介紹過馮尚香,沈備來時她向沈備點點頭,也沒說話。沈備覺得這女人不好惹,既然人家不開口,我們也沒必要說話。讓小張坐下,眼風掃過馮尚香,見她竟然把頭轉向一邊似乎對自己頗有怨氣的樣子,有點摸不著頭。
草草幾乎是牽著他,走出了餐廳。
到了外面,沈備趕緊問:“誒誒,幹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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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吃上飯,餓了,不太高興。
草草看看錶,不過七點半:“你怎麼結束的這麼早?”
“談的快,結束的就早。”沈備摸摸肚子,“我還沒吃東西呢!找個地方吧。還有小張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