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點頭,送走他們。
下午也是這樣過的,一晃到了晚餐時間。都說美國人到點下班,估計說的都是美國的“國企”。這家投行的幾個老外,吃完晚飯,再接再厲到十一點,草草散會以後開啟手機,對接進來的電話說:“Hi; This is Carol。”
那頭有人愣了一下,隨即吼道:“鄧草草,你死哪兒去了?”
“Negotiation。I Mean ……我是說我開會呢!現在在計程車上,正在往家走。”
“孫南威那個混蛋也不送你?這都幾點了?”
“不是,我是和馮律師,馮尚香律師。”草草頓住。
“馮律師?馮尚香?”沈備似乎有點耳熟,卻記不起來,應該是草草他們所裡的,“他沒車?”
“有車。不過,她還有事去所里加班了。我申請回家弄。誒,師傅……”草草囑咐了司機幾句,又對電話說:“快到家了。回去我和你講,先掛了。”
“記得讓他送你到樓前!”沈備最後一句如是狂吼。
草草皺皺眉頭,把手機收進書包。
司機笑著說:“您先生可真關心您。哎,現在這年月像您這樣互相關心的夫妻可不多了,看您也是個有福氣的人。”
草草疲憊的摁住額頭,說道:“是嗎?謝謝!”
司機見她不太愛說,便禁口不言了。
到了樓下,司機打亮燈,草草付錢結賬。還沒下車,門就開了。草草嚇得驚叫一聲,開門的人不耐煩的說:“喊什麼喊!是我!”
打眼兒一看,沈備。這才放心的扶著他的手下了車。身後是司機師傅低低的笑聲。
已經立秋了。燥熱的夏夜似乎在傍晚時下過一場小雨,有些暖暖的溼漉漉的感覺。
草草和沈備並肩走進空蕩蕩的電梯。看看身邊高高大大的男人,草草才想起以前自己一人膽戰心驚晚歸的樣子。
那場傍晚的小雨隨著呼吸就這麼潤進心肺。
草草忍不住低低的笑出聲來。沈備專心的盯著樓層顯示,聽見笑聲不解的問:“笑什麼?”
“笑你啊!明明做好事,怎麼就落不下好!”
“什麼意思?”沈備皺起眉毛。這女人又想什麼了?
叮咚……
電梯到了,沈備從睡衣兜裡掏出鑰匙開門。草草繼續著剛才的話題:“像剛才吧,你要是站在門口等我,我肯定特感動。偏你傻了吧唧的,猛地開車門嚇人一跳,都忘了你的好了!”
“哼,稀罕你記!”沈備舒展的坐進沙發,又拿起報紙看。
草草抱著沈備的腦袋親了親:“謝謝!”腳尖一踮,旋轉著走進臥室。裡面傳出輕輕的哼歌聲,沈備摸摸被親的地方,咧嘴樂了。
小喬坐在飛機裡,外面是黢黑的夜色。小小的視窗透出的人臉顯得那麼憔悴,本來就有點方的下巴更顯的方正,瘦削的臉越發的佈滿陰影。小喬疲憊的閉上眼。
沈備,我不信你一直不知道!明明你對我是有心的,究竟是誰、用什麼方法奪走了你?
“你怎麼了?”魯修承再次問她。
小喬低聲回了句“沒事”,閉上了眼。
打死魯修承,他也不信小喬沒事。早晨他就看見小喬蒼白的面色和紅腫的眼睛,分明是哭過。一整天魂不守舍的,他好幾次從小喬面前走過,她都像沒看見!
小喬的眼皮還在抖動,飛機照明換成了夜間照明。魯修承輕喚幾聲“小喬”,沒有回應。便小心的捻起毯子的兩角,蓋在小喬身上。還細心的曳好。
小喬忍了一會兒,感覺身上多了些暖意,有人將毯子蓋在她身上。藉著半明不暗的情況,她悄悄的睜開一條縫,魯修承正湊在她的左肩曳好邊角。頭髮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