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豫祈魏拿出手機,對著手機螢幕上的照片一陣齜牙咧嘴,照片裡的人兒正是女孩,趴在課桌上淺淺的酣睡,照片是他私下託紀純的同學偷拍的,此後他便常常對女孩的照片自說自話、發呆走神。
隨後豫祈魏回憶起女孩數日前的百般抗拒,又陰惻惻對著熟睡的女孩說道:“不讓我親你是吧,我偏要親。”語落對著手機螢幕就是一陣猛親,明亮的螢幕立刻印上一層薄薄的溼霧,也印在照片中人兒的臉上,男生滿意地笑了。
驀地傳來三聲極有禮數的敲響,打斷豫祈魏和“女孩”的獨處時間,他迅速收起手機,非常不悅問道:“有什麼事?”他老爸就是愛小題大做,明明醫生都說沒什麼大礙,可以回家休養,他爸非要他住院觀察,還派了一群眼線監視,真是莫名其妙,他又不是犯人。
其實最麻煩的還是他的父親非要查清是誰打傷兒子,不僅對學校方面施加壓力,並且報了警,似乎不找出兇手絕不罷休。很多學生都知道事發當天他找了紀純,而後紀純又無故曠課,為此校方和警察包括父親都來詢問自己是否確有其事,他無法否認,也不能供出事實,最後只好一口咬定對方是個男性,其他一概不知道。
面對兒子的不配合,豫父是恨鐵不成鋼,明知兒子有意說謊,卻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最後只能放出狠話:“你就繼續鬧吧,讀完高中,我就送你出國!”
去他媽的出國,豫祈魏暗啐一聲,沒把紀純追到手,他哪也不去!
“有位姓紀的先生找您。”門外的人不緊不慢地回答,言語間帶著敬意。
豫祈魏聽到“紀”第一時間想到便是紀純,可是紀純怎麼會是先生呢,她那麼柔軟又那麼潑辣,根本就是一隻小老虎。眼見思緒又要飄遠,豫祈魏冷靜下頭腦,說道:“讓他進來。”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位的紀先生應該就是紀純所謂的“叔叔”。
九尚於一位近年半百的老者的帶領下,走進豫祈魏的病房,一眼所見病床上精神奕奕的男生,並無女孩想象中的嚴重,頓時心裡對他的厭惡又加深一分,最痛恨他闖進他和女孩生活。
“管家,你出去吧。”豫祈魏瞥了男人一眼,淡淡說道。該管家點點頭,躬身退出病房。一時間病房的氣氛有點僵持,尤其是兩雄性的對視,表面看似平靜無波,暗裡波濤洶湧。
“豫祈魏。”男人開口直呼他的名字,聲音低沉卻別於相對女孩的溫柔,是一種格外的冷清,無形中予人一股強烈的壓迫感。
豫祈魏直視著男人深邃銳利的眸子,心下微微一驚,臉上不露聲色回應:“我知道,你是紀純的叔叔。”似真似假的語氣,彷彿真的認為他是紀純的叔叔。
“不用客套,我只是來告訴你。你的醫藥費由我承擔,我希望你以後不要接近紀純。”
聽見男人的話,豫祈魏幾乎要冷笑,終是壓抑了下來,“紀叔叔這是哪的話,我受傷和紀純一點關係都沒有,又何須您破費承擔。再說我喜歡紀純,又怎麼會輕易退讓呢,如果您是來試探我對紀純的心意……”
不等他的話說完,男人抓起一旁櫃上的花瓶狠狠砸向豫祈魏,瓷器砸到牆壁立刻碎裂,碎成一片落至病床上,豫祈魏的身上。九尚神情很平靜,聲音亦同樣冷靜而沉著:“紀純對你算是手下留情,換作是我,你的下場只會這花瓶一樣。豫祈魏,希望你不要給我這個機會。”男人冷冷說完,不理會外面衝進來的一群人,直直走出病房。
豫家的管家臉色很嚴肅,剛要攔截陌生男人,卻遭豫祈魏一聲大喊:“讓他走!”
瞥一眼病床上碎裂的花瓶,豫祈魏忽的笑了,也對管家等人笑笑,揮揮手讓他們出去。接近紀純的下場便是如這花瓶一樣麼,那他倒是真要嚐嚐為“愛”粉身碎骨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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