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語山得意洋洋地看了憤怒的寒雁一眼,開口道:“其實四妹妹不太適合這件斗篷,我倒覺得這斗篷更適合我一些。”說著把自己的兔毛披風扔給寒雁:“不如四妹妹就先穿這個吧。”
寒雁看著她道:“多謝語山姐姐,只是寒雁從來沒有撿別人剩下東西的習慣,那樣的人是乞丐。”
莊語山聽出寒雁話裡的諷刺,冷笑道:“四妹妹不願意穿我的披風就算了,雲兒,將披風收拾好。”看了一眼寒雁的皮襖,諷刺道:“只是四妹妹等會兒不要凍壞了才好。”
寒雁平靜回答:“不勞語山姐姐掛心。”低頭看看自己淡綠色的衣裳,唇邊揚起一抹笑容。
莊語山的佔有慾極強,這樣一件衣裳,入了她的眼,她就一定會得到。如果莊語山不提出要自己的斗篷來換,寒雁也會想辦法將斗篷給她。一切進行的比寒雁想象中順利。
她們在馬車裡的爭吵,自然能傳到馬車外的那些侍衛耳中。但是他們做當作不知,走到隊伍最後面的是汲藍和姝紅。兩人都是氣喘吁吁,行走在如此崎嶇的山路上,便是個大男人也有些吃不消,更毋提兩名弱女子。不過好在汲藍性子活潑,經常和周圍的侍衛說話解悶,這路程似乎也就不那麼遠了。
也不知走了多長的時間,汲藍頓了頓,扯了扯身邊一個侍衛的袖子,看著他綻出一個笑容:“大哥,現在是什麼時候了?”說罷又擦擦額上的汗,端的是嬌柔無比。
那侍衛也是個憐香惜玉了,見汲藍生的清秀,嘴巴也甜,安慰道:“沒事,前邊就快到沙河灘了,過了沙河灘,再走半個時辰就能到城。”
汲藍聞言,衝那侍衛道過謝,同姝紅對視一眼,兩人心中均是有了計較。
馬車裡,寒雁不緊不慢的吃著點心,算著時辰,怕是快到了。她轉過頭,莊語山正靠在馬車邊把玩手中的新得的銀鐲子,行動間明明白白的昭示著炫耀。寒雁卻只是眉眼含笑,自己身上的淡綠色皮襖本身是鮮豔的顏色,但與莊語山身上的火紅斗篷一比,瞬間便黯淡無光。
周氏為了萬無一失,一定不會將自己的計劃告訴莊語山,莊語山性子不夠沉穩,周氏擔心也是情有可原。可是正是因為這樣,才讓寒雁有了可趁之機。
同乘一輛馬車的兩位小姐,那夥山匪真的能分辨出哪個是二小姐,哪個是四小姐?
寒雁低頭扯出一抹笑,還未收回,便聽得馬車外突然傳來喧鬧的聲音,伴隨著“噠噠”的馬蹄,馬車晃了一晃,周圍侍衛拔刀的聲音甚是響亮,在一片混亂中,有一個粗嘎的聲音明明白白的響在眾人面前:“把人留下!”
終於來了啊,寒雁神色一冷,還真怕他們不來了,那這出戏,還要怎麼唱下去?
身邊的莊語山已經猛地尖叫起來,她是不知情的,寒雁一掀車簾跳了下去,驚慌失措的大聲呼喊:“快保護小姐!”
寒雁這一聲叫喊,立刻就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馬車外已經是一片混亂,出人意料的,莊府的侍衛全都東倒西歪的倒在地上,似乎中了什麼暗算,渾身無力的模樣。唯有功夫最高的侍衛長,還在掙扎著想要阻攔山賊的動作。
寒雁眼中閃過一絲譏笑,這人還真是盡忠職守,就在這個時候都能不忘演戲,只是這忠心,到底要扮給誰看呢?
侍衛們都倒在地上,馬車外有十餘個著黑衣的粗壯漢子,皆做山賊打扮,為首的一名騎在一匹大馬之上不斷踱步,卻沒有立即去擄地上的人。
寒雁知道,他們這是在找她。
馬車裡的莊語山傻了片刻,突然明白過來,周氏在臨行前一晚曾經叮囑過她,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驚慌,她的計劃會毀了莊寒雁。莊語山腦子並不笨,轉瞬便想通了其中的道理,難道周氏的計劃就是讓一夥山賊擄走寒雁?這樣一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