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貴妃說,自己是被人陷害的,她中了春毒,而給她下春毒的人就是你,玄清王妃。”
寒雁一愣,立刻回到:“臣女冤枉,臣女沒有做過這樣的事。”
太后道:“你就不想聽聽哀家說完,陳貴妃為何說你要陷害她嗎?”
寒雁愣愣的看著她。
“陳貴妃說,她看見了你與陌生男子通姦。”說完這話,太后的唇邊便勾起了一抹隱蔽的微笑,那抹微笑自信而陰沉,看得人心中不寒而慄。
太后此話一出,寒雁立刻呼道:“臣女冤枉,臣女從不曾與外男有過這等汙穢之事!皇上明鑑!”
皇上沒有開口,太后笑了笑:“你的意思是,陳貴妃冤枉了你?”
寒雁連連搖頭:“臣女不敢,只是與人通姦之事非同小可,臣女從未做過。”
皇上看著她:“玄清王妃,依照大宗律令,女子通姦之罪,當扒光衣裳遊街,施以烙刑,嚴重者當庭仗死。”頓了頓,他才開口:“你……認不認罪?”
寒雁心中幾乎就要冷笑起來了:“臣女說過,從來未曾做過此事,何來認罪一說?”她向來是遇強則強,遇到蠻橫不講理的,連裝都懶得裝了。是否因為自己表現的太溫順,所以他們便認為自己可以被隨便欺凌不敢作聲,真是天大的笑話!
她不卑不亢的直視著高座上的天子:“世間萬事,必然要有因果。若是太后娘娘和皇上認為臣女犯下這等事,也請拿出證據。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如今陳貴妃娘娘通姦之事已被坐實,卻也只是被關進大牢,臣女根本沒做過的事,就要承認?”她清亮的眸子中閃過一絲嘲諷:“如果是因為陳貴妃的身份比臣女貴重,因而受到的待遇不同,那臣女無話可說。”
“你……”皇上啞口無言,他身為天子,做事自詡公平安正,明察秋毫,最討厭下面的臣子仗勢欺人,如今寒雁這麼說,卻是把他也划進了那一類人,真是令他顏面無光。
太后一揚手:“皇上做事向來是公正廉明。”她威嚴的氣息撲面而來:“如實如今你只是一個小小的五品官員之女,居然這樣質問皇上,何曾將天威放在眼裡?”
寒雁微微一笑:“太后娘娘怕是忘記了,臣女不只是一個五品官員之女,臣女還是玄清王妃。”她的唇角微翹,聲音輕快活潑:“”還是太后娘娘認為,玄清王妃這個名聲,和五品官員之女是一樣的?
皇上微微眯起眼睛,他突然發現,面前這個看似單純的小姑娘,本質上和他那個傲慢清冷的皇弟幾乎一模一樣,從來不肯讓自己吃虧,太后這樣身經百戰的人,幾個回合下來,居然沒有在她的身上佔得一星半點的便宜。她的話句句似有深意,輕描淡寫之間將後路全部堵死,不談技巧,甚至彎都不用繞,就這麼橫衝直撞著殺過來。
殺氣瀰漫。
誰都沒有說話,無論是看不出表情的皇上,還是悠閒飲茶的太后,亦或是笑眼彎彎的寒雁。金鑾殿上,沒有以往的熱鬧非凡,卻冷的能透過人的骨子裡去。
半晌,太后才抬起頭:“玄清王妃既然說自己沒有做過此事,無風不起浪,也須得拿出能證明自己清白的東西來。”
寒雁亦微笑相對:“太后的意思是?”
“守宮砂。”她的目光終於從手上的茶盞中移開,意味深長的看著寒雁,笑道:“守宮砂,你若是清白的,自然就會有守宮砂。”
守宮砂,是驗證女子貞操的藥物。據說只要拿它塗飾在女子的身上,終年都不會消去,但一旦和男子交合,它就立刻消失於無形。因為有這樣的特性,所以用它來試貞。大宗的女兒們生下來就要點守宮砂,一直到出嫁從夫,守宮砂才會消失。如今太后讓寒雁驗守宮砂,單不提結果如何,就是這樣明目張膽的提出來,也算是對寒雁一個莫大的羞辱。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