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想到她可能會死……沈磬心裡閃過一絲不情願……
他不想這個有些二貨的女子離開他。
至少這一路跟隨,短短几天,習慣了她的恬躁。
沈磬帶著紫陽離去。
許榮華看了看剩下的人,越來越多。
束雅在馬上露出了陰毒的神情。
許榮華不想再打下去,如此一來,什麼時候才能到達江南,本來一個多月的行程,若是被他們給耽擱,只怕三個月也到不了,到時候,該發生不該發生的全部都會發生,木已成舟,他們只怕會陷入一片僵局。
許榮華不想再拖沓下去:“好,現在就走。”
幾人折轉,將剩下的人斬殺。
束雅在馬上衝開了穴道,一掌擊向了許榮華:“受死吧。”
“受死的人是你。”許榮華長劍出鞘,向身後一繞,似長眼睛一般刺中了素雅的腹部,束雅難以置信的看著許榮華:“你一介草苞,竟然殺得了我。”
“輕敵的人才是真正的草苞,束雅公主,這不像你的個性。”許榮華伸手撥出了長劍,看著她倒地,僅僅一柱香的功夫,她的身體化為了黑色的塵煙,消失在了許榮華和眾人眼前,那些人見束雅的身體消失了,頓時全部倒地,一直隱隱若現在四周的笛聲也消失不見了,所有的一切都恢復了平靜。
許榮華看著那些人奇異的舉動,以及失去了操控以後昏迷在地面的難民,衝紫陽道:“現在有事可做了。”
她交給紫陽十粒藥丸,以及一個水壺,就知道會派上用場,所以早早準備了,只不過,沒料到危險會來得這樣快。
許榮華對紫陽道:“你現在前去把這些藥丸溶化在水裡,每人喂一小口,這裡一共有十個水壺,應該夠他們喝了,過不了多久,這些人就會舒醒,而且不記得他們所做的事情,不要與他們追究,現在的他們,不再是受人控制的傀儡,而是無辜的百姓。”
“這個我會。”紫陽興沖沖的還給許榮華適才扔過來的短刀,將水壺接過去,依次扔進了藥丸,緊接著,和沈磬一起上前為他們施藥,過了不多久,難民們果然醒了,眼光依舊呆滯,卻沒有那般可怖。
許榮華令紫陽留下了一些吃食,打馬繼續前行。
難民們向他們致敬,並且目送著許榮華的身影。
許榮華微微一聲嘆息……
就知道百姓都是純善的,一個善良的人,不管在多麼飢餓的狀態下都不可能做出喪心病狂的事情來,除非他本質極惡……就好像……幕後的那個主使,若真的不是平西王,只怕,事情沒那麼簡單了,牽扯到的不僅僅只是皇儲之爭,而是一場更大的陰謀。
風要來,雨要下,誰也沒有辦法制止,只有未雨繆謀,做好防範的準備。
而且,還要在適當的時候,主動攻擊。
許榮華幾人一路在山裡晃晃悠悠,又路過了幾個貧困的小鎮。
除了剛開始的兩天有些許的埋伏,後來的數日都算是太平。
幾人一路前行,再也沒有大規模的襲擊,所謂的江湖高手倒是出來過幾個,都被許榮華給親手殺掉,高寒對許榮華的身手一點也不驚訝,高簡亦是如此,唯有沈磬和紫陽以及二皇子高斬,似萬分的驚訝,二皇子此人生性沉默,倒也沒多問一些什麼。
他們不問,許榮華也懶得解釋。
難道要說,遇到了什麼絕世高人,小的時候機緣巧合練過什麼武功嗎。
說出來也不信,更何況,她不屑於編謊話,也沒有必要回答。
許榮華一路警惕。
高寒在旁默默相隨。
許榮華總有一種錯覺。
好像前世的高晉還在身邊。
他給她的依戀,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