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生一生為人無私善良,溫柔平和,先前是心理系高材生,婚後開始接受家族企業,不料才剛新婚不久就查出患有重病,儘管積極治療,一拖再拖,卻還是不忍病痛折磨,撒手人寰,可憐了留下腹中已有胎兒的唯安,心怠神傷。
當唐颯向顏小魚介紹完這些後,小魚已為唯安痛苦難忍,放在袖中的雙手也握緊了拳,卻又因怕暴漏表情,一直忍耐,只感心酸。
“杜家家道中落,外債連連,卻一直未宣佈破產,是因在半年前,杜老爺曾接下一筆新生意,意圖用此再度振興家族企業,絕地而生,重頭再來。但是,杜少爺一生固執清白,始終堅持對這種無批號進口私藥不予批准售賣,父子爭執,互不相讓,因為對症,一怒之下,重病中的杜少爺便決定親自試藥,後來發現有異,就停了一段時間,但不知為何,過了三個月,病情穩定治療的杜少爺,卻突然暴斃而亡。”
唐颯解釋著,目光放向了正在收拾和擺放靈堂的杜家僕人身上…
顏小魚很快抓住了他話中重點,擰起眉道,“那麼,也就是說,不是那藥有問題,就是杜家的人有問題。”
“我已經暗自對杜家人作了調查,三位姐姐自小疼愛杜少爺,又無祖產之爭,只此一子,杜老爺更無可能虎毒食子,所以,這問題,很明顯。”
他頓了頓,小魚接,“出在藥上?”
“簡單作了調查,杜少爺生前幾月,除了杜家人和一些生意上經常來往的夥伴外,只在不同的時間,見過兩個行為陌生的男人。”
“行為陌生?”
小魚問句剛落,身旁的助手阿紫就已拿出了一些厚厚的由監控上截錄下來的照片,遞了上去——
照片很模糊。
根本看不清裡面人的面貌,卻遠遠能看見杜少爺和一個男人站在一輛黑色車前談話。
那男人衣著休閒,一米八左右的身高,肩膀寬闊,雙腿修長,標準的運動員身高,是個漂亮的衣架子,但卻只能看見背影,望不見容貌。
小魚一張一張往下翻,當她翻到最後一張時,她看到,另一個男人,也稱的上是另一個熟悉的身影,鑽入了眼簾——
皮衣,帽子,手套,密不透風的口罩。
儘管沒見過他的容顏,但這同樣的裝束,絕不會有第二個人!
而此時,她才發現,這裡的地點,是一個地下停車場。
這個停車場,竟是離a市不遠,戰磊所在的療養院沒錯!
小魚臉色一白,馬上轉過身,走到角落裡,以穆小姐朋友的身份給院長打電話。
“哦,楊醫生啊,他給穆小姐送過藥後就辭職了,說是被其他醫院重金聘請了,我現在也聯絡不到他阿!什麼,藥嗎?有沒有私售藥物我就不清楚了,但是他給穆小姐的藥是從德國那邊運送過來的,雖然我有朋友在軍區醫院,但主要還是靠楊醫生聯絡的……戰先生啊,他沒事,還在病房裡躺著,我們這幾天一直照穆小姐的吩咐加班加點的守著他呢。”
“好的院長,多謝了,這兩天穆小姐還會到療養院去探望,到時候會決定用不用新藥的事。”
結束通話電話,小魚的臉色沉重了…
一種大膽的,不可思議的,又極具可能的猜測,在她腦海中聚集,形成,使她胸口狂跳,更使她無比緊張,緊張自己追查了多年的東西,終於開始露出了馬腳和出現了線索……
“何警官?!”
身後猛有人拍肩,回頭看,也許是讓他們等的太久了,阿紫跑過來喚她,指著杜家正門別墅道,“唐大叔已經進去了,說還要看一下杜先生的房間,你要不要也跟去看下?”
小魚點了點頭,就踏腳跟了過去…
杜生的房間很整齊,乾乾淨淨,規律整潔,能看出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