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必須是一面倒的勝利,最後清點一下人數,劫一輛車竟然來了十八個人,這算是團伙作案了。 李陽問康哥需不需要報案,康哥搖頭,他以前沒走過這條路,但是也聽老師傅說過這邊不太平,最怕的就是獨姓村子,大家都是沾親帶故的,意外的團結,警察去了也沒用。 他們之所以敢頻繁出手作案,也跟當地政府不作為有很大的關係,甚至革委會里的領導還成為了他們的保護傘。 黎明前才是最黑暗的時刻,相信這些亂象一定能夠得到有效的遏制,想根除那是不可能的,紛爭無法避免,動物都知道搶奪資源和地盤,更何況是人類。 法律暫時無法制裁他們,但是李陽他們也不會吃啞巴虧,既然都幹劫道這一行了,那就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討生活,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跟簽了生死狀一樣,男人嘛,敢做就得敢當。 於是在二十分鐘後,路邊就出現了一群光著膀子的男人,這邊冬天的氣溫也是零下,這群人只能蹲在原地瑟瑟發抖,派了兩個受傷較輕的人回村裡求救,他們現在想挪動身體都很費勁,實在是身上太疼了。 李陽還是有稍許良知的,最起碼把棉鞋和秋褲給他們留下了,要問這些舊棉襖怎麼處理,那自然是拿去賣錢了,還有搜刮出來的贓款贓物,一定要及時消滅掉。 安康也是第一次參與分贓,這錢拿的還挺燙手,倒不是因為這錢來路不正,而是自己也沒幫上太大的忙,不好意思拿,自己就撂倒了兩個人,其餘的人都是被這倆生猛的小子給解決的。 常言道:“人無外財不富,馬無夜草不肥”,李陽覺得以後有機會還是要多出門,你看看,這不就碰上意外之財了嘛! 縣城的治安沒話說,自從李陽金盆洗手後,基本上沒有轟動的大案子,秦奮他們都不用加班了。 至於市裡,不提也罷,傻大個兒都從良好久了,李陽每次手癢的時候都會感到寂寞。 之後的路途比較平靜,李陽在白天的時候還上手開了車,康哥問他為什麼會開車,李陽淡定道:“跟村裡拖拉機差不多,自己觀察了兩天就會開了。” 康哥感慨,這腦子好使的人,還真是學什麼都快。 邵東也不是天天跟李陽待在一起的,還真不知道他會開拖拉機,不過開車似乎是件挺帥的事情,自己有機會也想學一學。 李陽前世也是有駕照的人,老爸的車子開的賊六,可惜家裡條件有限,他出事前,大哥和瑩瑩姐還在商量貸款買車的事情,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婚事有沒有受到影響? 李陽偶爾也會想起那邊的家人,不過不敢多想,因為想多了也回不去,徒增煩惱罷了。 七十年代中期的沿海城市,並沒有後世那般繁榮,不過地理優勢明顯,從港島過來的電器產品種類繁多。 還有一些布料也很新穎,價格肯定要比內地自產的貴一些,但是那邊的機器更先進,布料的質量也更好,價效比更高。 李陽把自己和邵家的錢都整合到一起,再加上向虎哥借的五百塊,一共三千多,他是預備都換成貨的,至於應急的錢,在邵東那裡放著一百塊,李陽是真怕自己一時激動給全部梭哈了。 事實證明李陽的顧慮不是多餘的,他還真就把錢都花掉了,那股花錢的勁頭真是把安康看的一愣一愣的。 李陽到底帶了多少錢,其實邵東和安康也不知道,光他們明面上看到的貨物價值就高達兩千塊了,剩下的一千多,他是偷著花的。 李陽出門採購清單上的東西,途經一個破敗的小漁村時,莫離這個純正的路痴竟然開始給李陽導航了。 李陽真怕人生地不熟的把自己給弄丟了,但是看貓崽子一臉急切,只好聽它的指揮過去看看。 待到了目的地,李陽真想抽自己一嘴巴,就不應該相信貓崽子,人家漁村裡搞新年祭祀活動,他來湊什麼熱鬧? 明知道現在破除四舊的風潮還沒完全過去,祭祀活動都是偷偷摸摸舉辦的,他一個外鄉人突然闖進來,再被人家群起而攻之,拿他這隻童子雞去祭天。 莫離哪能讓逆子跑了,連忙讓他看祭祀用的神像,李陽納悶,沿海地區還能祭祀什麼,龍王爺還是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