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陽堅定的認為,那些神神鬼鬼的事情與他無關,他又不是以天下蒼生為己任的大男主,只要安心賺錢,把事業做大做強,護佑李家人平安,他就算是圓滿完成任務了。 一頓大肆採購,李陽三人終於造的毛幹爪淨,兜比臉還乾淨,這才啟程往回趕。 邵東懷揣著最後的五十塊保命錢,一米八二的壯漢都有些瑟瑟發抖了,李陽這傢伙買東西太嚇人了,完全跟不要錢似的。 在來時的路上,李陽已經充分證明了自己的駕駛技術,雖然跟安康比不了,但是白天換班開一會兒還是沒問題的。 即便如此,一來一回的行程也用去了一個多月的時間。 安康的車需要在省城停一天,李陽和邵東也沒急著往回趕,好不容易來一趟,去省城的百貨商店溜達一圈兒,看看物價。 城市越大,物價就越高,百貨商店的東西就充分的證明了這一點,售貨員的態度倒是沒有縣城供銷社的傲慢,但是那種打量人的目光還真是讓人不舒服。 身上既沒錢又沒票的兩個白嫖黨,也只是進去開開眼界。 邵東之前來過省城幾次,那還是給邵北看病的時候,他也沒去過別的地方,但是國營飯店的位置還是記得的。 李陽想起年前幫馬玉蘭往省城寄信,她說過那個大娘家就離省二院很近,平時就在那附近打掃街道衛生。 邵東察覺到李陽的意圖,連忙摟緊裝錢的口袋,苦口婆心的勸他,餓一頓沒什麼,康哥說了,回來的時候,會從食堂給他倆帶饅頭,就沒必要去國營飯店浪費錢了。 李陽從容淡定的把帽子摘下來,從夾層裡摳出來五毛錢,豪氣干雲道:“跟哥混還能讓你餓著了?走,咱去國營飯店吃,隨便你點。” 邵東從善如流的掏出來一斤糧票,由衷的讚歎道:“哥你真大方。” 邵東心裡暗罵,果然李陽的話聽聽就可以了,信不了一點兒,人家兜裡確實沒錢,那是因為他把錢藏在別的地方了。 問了賣報紙的大爺,醫院附近就這一家國營飯店,李陽確定目標後就帶領邵東走了進去。 二人站在牆邊看看省城國營飯店的菜價,觀察片刻,灰溜溜的找個牆角的位置坐下了,乖乖的點了兩碗豆腐腦,一碟鹹菜,外加八張鹹口的芝麻餅。 至於為什麼不要甜口的芝麻餅,那當然是因為價格高啊,每張糖餅居然貴一分錢,真是喪心病狂。 這回錢和糧票徹底花乾淨了,二人老老實實的吃自己的飯。 肚子裡有了存貨,李陽也有閒心四處打量了,他時不時的就往傳菜的視窗看一眼,沒準兒就能看見“陳世美”的真容。 可惜後廚的師傅,輕易是不會到前面來的,李陽沒看見吳志剛,倒是從身後那桌的女人嘴裡聽見了一個熟悉的名字“葛鳳霞”。 這葛鳳霞不就是那個小三上位,又迫害了馬家父女的毒婦嘛! 李陽支稜起耳朵聽的格外認真,但是後桌那女人的聲音不大,只聽見一些“噁心”、“活該”、“不要臉”等字眼,具體的也沒聽清楚。 李陽真是抓心撓肝,好奇心算是被成功的勾了起來,這時莫離冷不丁來了一句:“有什麼好聽的,人類真是愚蠢,爸爸和姥爺還能分不清嗎?” 李陽聞言一愣,姥爺?東北這邊管外公叫姥爺,外婆叫姥姥,姓氏都不一樣,怎麼會搞混? 二人吃了個八分飽,走出國營飯店,李陽還在思考這個問題,他實在是太好奇了。 莫離見逆子似乎特別關注這件事,就回憶了一下,那個年輕婦人說的原話是什麼。 莫離的小腦袋瓜飛速運轉,終於想起來那句話是,“等孩子長大了,是管他叫爸爸還是叫姥爺?” 李陽在車上閉目養神,實則是在分析這句話,葛鳳霞的孩子很明顯不是吳志剛的,聽那個婦人的意思,別人也知道這件事了,那孩子的生父很有可能已經曝光了,只是這個生父的身份著實有些駭人聽聞。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大亮,李陽就偷摸的溜了出去,走到國營飯店附近的街道,發現街上還沒什麼行人,但是國營飯店裡已經亮起了燈,賣報紙的也已經出了攤兒。 李陽買了份省城日報,又跟賣報紙的大爺打聽掃大街的彭大娘負責哪片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