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一走,傅歡才從假山後面慢慢的移出了腳步,看著緊閉的後門,皺了皺眉。視線左移看到了一棵一人環抱那麼寬的大樹,神色一變,幾步輕聲就翻了上去。
剛好可以露出一個腦袋,可以看到牆的外面。
傅清並沒有走遠,反而就在後門往前拐角的幾步處。
從傅歡的這個方向恰好是可以看到的,但至於聽就聽不見什麼了。
只見傅清朝著一個帶著白紗斗笠,渾身包的嚴實的人走去。從身形上看不難知道是個女子。
傅清也並沒有靠近,差了幾步就停了下來,張口說著什麼。
那女子似乎很激動,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掩著唇的位置,單薄的身體在清風裡面顫抖,頭上的白紗裹著她半露半不露的臉,時隱時現。
看到這裡,傅歡蹙了蹙眉。哥哥難不成這是惹上了感情債,但他也不是那種會不負責任的人啊!
那女子一看就很激動,有好幾次都想上前抓住傅清。但傅清每次都巧妙的後退,幾相對比下來倒顯得冷酷無情了些。
那女子似乎並沒有因此罷休,反而越挫越勇,再次上前的時候,前跨的腳突然拌了一下,摔在了地上,頭上的紗笠也隨著落了下來。
等到她在抬起頭時,臉便露了出來。
「紀姐姐?」樹上偷窺的傅歡看到臉時,呢喃出聲。
心裡的疑惑不止一星半點的。
即使隔的遠了些,但向來目力極好的她不會認錯的。
看著前面兩人隱隱形成的對峙之勢,此時的她不知道應該想些什麼,很多想法在腦袋裡一閃而逝,抓都抓不到。
就在這個時候,站著的傅清突然動了,他絲毫沒有逾越之舉的借著旁力將紀拂柳拉了起來,然後快速的拉開距離。
重新張口說著什麼。
也不知多了多久,紀拂柳才將一直看著他的眼睛一撇,轉身拾起地上的紗帽,從懷裡掏出個什麼東西摔到了傅清的臉上,甩袖忿而離去。
獨留傅清一個人站在那裡杵了好久,地上的東西也不曾撿起,目視她離開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什麼。
傅歡看到這裡,微微攢了口氣。趁著傅清還沒回來,翻身下了樹,往前廳款客的地方走去。
哥哥做事向來都有分寸,嘴也守的嚴實,只會把想告訴她的說給她聽,從來不說多餘的。她要想知道什麼事情就只能靠自己去摸索。
況且這種事情,她插不了手的,也不明白兩人之間到底是個什麼樣的關係。唯一能做的就是…當做不知道。
首先要麻痺催眠自己,她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沒聽到,什麼都不想問,什麼都沒做過。
「歡兒,在這兒愣什麼神呢?」傅歡在門口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還沒成功,旁邊就出現一道溫潤的聲音。
她轉身抬頭,看著人,張口就來了句,「哥,我方才看到你去小後門了是有什麼事嗎?」
傅清嘴角的笑意黯淡了幾分不過依舊溫柔,只見他搖了搖頭,「私事而已,有個故人找些事情要我幫忙。」
「幫忙?」傅歡挑眉,最根本不受大腦的控制,「麻煩嗎,需要我做點什麼幫你嗎,哥?」
「不用。」傅清自然的拍了拍傅歡的頭,「我拒絕了。」
「沒什麼事。」他突然移開了視線,看著前面熱鬧非凡的廳堂,「我們進去吧,好像要開始了。」
說完就先傅歡一步走了進去,獨留給她一個背影。
傅歡輕打了兩下自己的嘴,咬了咬唇,心中滿是懊悔,無奈也只能壓著他的腳步跟了上去。
「小歡歡,快告訴小舅舅,你結識到了哪個達官貴史,老頭子剛接到的壽禮喜歡的不得了。」還沒走幾步,傅歡就被人群中埋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