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琰,謝謝你對我的好,你也一定要幸福。
你要記得,我會一直看著你有多麼幸福。
南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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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琰將那封信捏在手上,她眼睛裡的淚水仿若不要命一樣地往下掉,根本不能自已。
她其實已經不想哭了,她知道南紹不希望她這樣,可是她沒有辦法忍住,她更沒有辦法去接受他已經離開人世的這個事實。
就在這個時候,她感覺到有一雙手輕輕地將她擁進了懷中,那雙手不斷地撫摸著她的頭髮,並流連親吻著她的鬢角。
「他比我們任何人都要勇敢。」蒲斯沅靠在她的耳邊說,「歌琰,你要永遠記得他的勇敢,並帶著他的勇敢繼續走下去。」
她怎麼會不記得呢?
這個明明嘴上說得比誰都要貪生怕死的人,卻比誰都對死亡要更慷慨。
他明明才是最勇敢的那個人啊!
房間外這時傳來了高呼、怒吼、慘叫以及各種雜亂的聲響,應該是其他樓層和巢穴的血蠍子成員趕到了這,並和言錫他們帶領的shadow、以及當地安全域性的人開始交戰了。
歌琰這時努力地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她從蒲斯沅的懷裡抬起了頭,一動不動地看著他。
蒲斯沅抬起手,他用手指溫柔地拂去了她臉上所有的淚漬:「方敏那邊你放心,孟方言已經將她解救出來了,之前從奧蘭多潛逃的那兩個血蠍子巢穴的人也已經都在這裡被緝捕了。」
她聽完,鼻音濃重地「嗯」了一聲。
因為長時間的哭泣,她的嗓音已經完全黯啞了。
然後,她張了張嘴:「我想……」
在她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出口的時候,蒲斯沅就已經伸出了一根手指。
他用那根纖長的食指輕輕地抵在了她的唇前,制止了她接下來所有要說的話。
接著,他只說了兩個字:「去吧。」
歌琰目光顫抖地注視著他深邃好看的眼睛,過了一會兒,她從他的懷裡起身,拿起地上的兩把槍枝,轉身從這間房間裡走了出去。
……
這一天,墨西哥城的夜空,都被火光染成了紅色。
整個墨西哥的血蠍子巢穴在一夜之間被顛覆,而這裡最大的巢穴裡,則橫屍遍地。
到最後,shadow和安全域性的人都選擇帶著所有被關押著的女性、俘虜等提前從中撤了出來,他們所有人似乎都敬畏又懼怕著此刻獨自一人在巢穴裡的那個女人。
那個一頭紅髮的女人,彷彿從地獄裡來的閻羅,但凡見到一個血蠍子的人,就會將其當場擊斃在地。
言錫和蒲斯沅一同將南紹和歌芊芊從裡面抱了出來,當言錫童佳他們看到南紹的屍體後,都當場就落了淚。
歌芊芊則被醫護隊送到最近的醫療基地進行緊急救治,徐晟一路陪同在旁。
連l也從美國趕過來了。
他站在蒲斯沅的身邊,和他一同立在這個墨西哥最大的巢穴大門外,沉默地看著漸漸從巢穴中心開始蔓延出來的沖天火光。
l看著那片火光,轉過頭肅容著對蒲斯沅說:「她這樣大肆的屠殺,會讓她背負罪孽,世界各大安全域性也不可能坐視不理的。」
就在l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有一個搖搖晃晃的身影,也終於背靠著那片火光,從巢穴中一步一步慢慢地走了出來。
她的身上全都是敵人的血,整個人彷彿都與那片紅色的火光融為了一體。
她的背後,是屍山和火焰。
就像一場最盛大的祭奠。
蒲斯沅在看到她的虛影出現的那一刻,就已經抬步朝她走了過去。
他大步走到了她的面前,抬手脫下了自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