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山腳下的宛城還是一如既往的熱鬧,人民群眾的生活也不會因為城裡來了四個外人受到干擾。 宛城,名副其實的是一個碗口地形建立起來的一個城。 地勢不見得險峻,但也又四山環繞形成天然的防禦工事。 走在城中,常青前昨天還是開開心心的樣子今天就有些無精打采,甚至有些沉著臉。 現在總算是要乾點正事了。 常青的身世在旁人眼裡也算得上有些狗血,廢物兒子因老爹被害身份地位降低而離家出走當乞丐。 機緣巧合下,巧遇仙山高人被其收下為徒踏上修行。 有朝一日學成歸來處理家事為父報仇。 誒,等等,最後一句當我沒說。 總之簡單概述就是這樣。 具體的詳情聽常青說,是因為他有一個同母異父的弟弟最近出了點事惹上了不該惹的人給家裡找惹禍端,家裡人這才上山找上了他。 至於是什麼事,好像是因為他那個有一半血緣關係的弟弟未婚妻被一個大人物看上了,之後發生了一些衝突,然後他們家就倒大黴了。 現在豐源商會上面也欲要將他們一家逐出商會。 說實話,軼是不想管也沒興趣,常青也是這樣想的,跟他也沒有半點關係。 但還是拗不過蕭曉青的強硬要求,兩個男人還是來了。 至於怎麼處理,軼淡淡開口:“常青你的事你自己處理,我不會幫你們,明白嗎?” 常青沒精打采的點點頭。 柳兒見了也嘆了口氣,率先提出建議:“小姐,我們先去豐源商會看看吧。” 蕭曉青皺眉沉吟了片刻,點頭道:“好,我們先去問問情況再說。” 走在街道上,不知道為什麼,軼現在才發現路人目光時有時無的看向他們四個。 更準確點說,軼以前都沒發現路上經常有人看他們,也只有今天才發現。 更加明確的,是這些路人的目光大多數是落在蕭曉青和自己的身上。 仔細看了看,軼也沒發現哪裡有問題,最多就是蕭曉青把自己架起來而已。 偶有男人撞路攤,又有靚女含羞帶怯眨眼皮。 軼有些看不懂了。 倒是也沒有過多注意這些事情。 心思不在這點事上,軼飄著飄著便跟隨三人來到了一個橫掛豐源商會牌匾的大門戶前。 門口站著一個六七十歲的老頭。 他目光先是落在軼和蕭曉青身上,再落到常青和柳兒身上。 待他目光定在常青臉上時,老頭指著常青瞪大了眼睛,張著嘴道:“文,文,文清少爺。” 常青這時候也注意到了老頭。 目光上下仔細打量著他,下一刻眼中便恢復些神采,指著老頭道:“你是馬叔?” “是是是。”馬叔激動得落淚,一下撲到常青身上按住著他肩膀說:“文清少爺,您可算回來了,你還不知道吧,您家裡出大事了。” 常青安撫著馬叔情緒:“馬叔你先彆著急,慢慢講。” 聞言,馬叔四下望了望周邊人群,便立馬招呼著幾人:“來,跟我來,此地不宜閒聊,我們先換個地方。” 四人點頭,隨即便在馬叔的安排下到了一個路邊小茶館。 一番交流下來,馬叔也認識了幾人。 不過軼和蕭曉青的身份就隨便報了一個,以免干擾到其他人。 手裡捧著茶杯,看著茶杯裡泛黃渾濁的老茶,馬叔微微嘆了口氣:“哎...” 深深忘了常青一眼,搖著頭道:“文清少爺,此事還是怨你娘,若不是當年你娘執意要找那個窮酸書生,事情也落不到今天,你那天一走可算是走對了,還好你沒有受到半點牽連,我都不知道這個家會被他們禍害成什麼樣。” 常青伸手順著馬叔後背,臉色平靜道:“馬叔你慢慢說,有很多事我都不知道。” 馬叔悔恨的搖搖頭:“當年你說娘害死了你爹,若是我們都執意不相信你一個4歲孩童的一言之詞也不會有今天。” 常青繼續安撫馬叔:“沒事,那些都過去了。” “哎。。。造孽啊。”馬叔又嘆了口氣。 “自你走後,家裡家外的事情都歸你大伯管,豐源商會也是由你大伯管事。就是你那個娘啊,簡直可恨。”馬叔說著咬牙切齒,手上的茶杯也拽的死死的。 “不著急,不著急。”常青輕聲勸道。 馬叔點點頭,開始徐徐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