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研冷冷的看了爺爺一眼,語氣比西伯利亞的寒風更冷。
“爺爺,你要戎戎什麼都答應你,那也得要你先真一腳踏進棺材再說。”
“這次無論什麼天災人禍,我說什麼都不回去了。”戎戎指天指地的發著誓,語氣堅決。
身懷六甲的古正芳笑盈盈地看著好友,勸道:“彆氣、彆氣,先喝杯西瓜汁,夏天西瓜很甜,不但清涼降火,還可以養顏美容,多喝一點有益無害。”
戎戎凌晨五點就跑來按她家的門鈴,看到她一身風塵僕僕,她沒多問什麼,先安排客房讓她補眠休息。
此刻已經下午三點,戎戎睡足了,她們坐在獨棟小洋房漂亮的客廳裡喝菲傭準備的下午茶,她這才問明瞭事情的來龍去脈。
可憐的戎戎,事隔三年,仍然逃不過被逼婚及逃家的下場,生在首富之家的她,難道註定命運要如此乖違?
戎戎咕嚕咕嚕一口氣喝完五百西西的西瓜汁,還是氣憤難平。
“正芳,他們居然聯合起來騙我!要不是我眼尖發現了那針管怪異,現在我恐怕已經傻傻的走進禮堂,嫁給那個麥家二公子了。”
正芳笑著搖頭,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爺爺老謀深算,狡猾得像頭狐狸,怎麼還輕易地相信他病危的話呢?”
她揚起雙眉瞪著好友,“我再怎樣也想不到他會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啊!這多不吉利,中國人都挺忌諱的不是嗎?尤其是老人家更在意這種事,我真想不通是誰給他出的餿主意。”
正芳垂下眼眸,掩住笑意。“可見你爺爺已經山窮水盡,想不出什麼辦法騙你回來,所以只好出此下策,連自己也拿來詛咒。”
她知道鍾家四姐妹和鍾老太爺經常鬥法,遊走在鍾老太爺自定的嚴格戒律邊緣,挑戰是當人爺爺的夠權威,還是當人孫女的夠叛逆。
據說除了戎戎的二姐不負老爺子所望,對集團很有貢獻之外,其餘都是鍾家的米蟲,一點貢獻都沒有。
“總之,這次我不能原諒他。”戎戎握緊拳頭,N度對自己發誓,絕不能再困心軟而自毀幸福。
“那你打算怎麼辦?”她實事求是地說:“你們鍾家財大氣粗,你在臺灣又只有我一個高中死黨還有聯終,他們遲早會找到我,然後就找到你了。”
“也就是說,我不能躲在你這裡嘍?”她失望地說。
原想把正芳夫家當避風港,正芳的老公是個好好先生,這棟小洋房又只有他們夫婦倆居住,容她小住一陣子應該是沒問題的。
可是照她所講,看來不出幾天一定有人找到臺中這裡來,她不就像甕中之鱉等著被逮回去。
不行,她不回去,除非她是心甘情願把自己嫁掉……對了,只要她結了婚,到時回去爺爺也拿她莫可奈何,想到這一點她忍不住雀躍起來。
當然,也不是說隨隨便便就把自己嫁掉啦,人與人之間要講求緣分的,搞不好這回她離家出走就會遇到個有緣人,與她共度一生……
“戎戎,你還是回去和你爺爺和解吧,祖孫倆好好談談,不要把事情弄得這麼僵。”
“我跟他若還有得談,我就不會三年拒回家門了。”她憤慨地說:“你不知道我爺爺有多麼惟利是圖,他眼小中只看到錢錢錢,完全不管我和麥家二公子有沒有感情就硬要我嫁給他,我連他長得是圓是扁都不知道哩!”
“那個麥肯尼長得還不錯。”正芳連忙介面, “我看過財經雜誌的報導,他蠻優秀的,還有柏克萊大學的學歷,不一定你爺爺是欣賞他的人品才要你嫁給他。”
“是朋友的話,就幫我想想怎麼安頓我的未來,不要再替我爺爺講好話。”
戎戎煩躁的走來走去,苦思隱姓埋名過日的對策。
一直以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