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傻兮兮追問:“他女兒?笑珍?笑珍怎麼了?”那兩人齊齊低下頭不理睬他。
好半天,丁冉拿筆輕點著Paul哥的名字,疑慮道:“有一點我始終想不明白。這個和蚊仔電話聯絡的人,制定暗號的手法小心又周密,本人應該十分謹慎才對,絕非崔放那種表面精明、內裡草包的型別。像這樣的人,怎麼會連我們輕易釋放蚊仔,並幫他包紮傷口這種有些反常的事都絲毫沒有懷疑呢?還一口氣說出這麼多秘密……”
刀師爺將目光投放在棋局中的後與車上,兩枚都是強子,後最多時可控制棋盤二十七個格子,車最多時可控制十四個格子。後可以走車的所有路線,反之卻不行。二者的優勢都是作用距離長,活動範圍大,當聯合起來攻王時,可以構成非常厲害的殺著。
“如果Paul哥發現了呢?”刀刀大膽提出假設,“如果他一早發現了我們的佈置,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故意讓我們聽到!”
“為什麼?他為什麼這樣做?”雷霆不解地追問。
刀少謙將白車拿起來放在兩人面前:“第一種可能,X授意他這麼做,故意透露一些資訊給我們,投石問路!如果我們慌了手腳,比如……像老闆說的去棺材鋪將軍火轉移出來,就著了他們的道。而第二種可能……”他將白後襬在白車的斜後方,“或許這個Paul哥不簡單,故意陷害目前看來是他老闆的X先生。”
雷霆看著棋盤上被逼到角落,已現頹勢的黑王,臉色有些陰沉。
刀師爺忽然嘻嘻一笑,岔開話題:“雷老闆,我們兩個智囊大早上起來就來幫你分析形勢出謀劃策,到現在還餓著肚子呢。丁丁是你自己人,吃點苦也就算了,我可是白巖峰頂‘三顧茅廬’請來的,你總該親自去張羅點早餐,表表誠意吧?”
雷霆一拍腦袋,對丁冉說:“忘了忘了,餓了吧冉?我親自去買,餐蛋治加咖啡,多奶少糖對吧?很快噢!”
丁冉低頭玩味地望著那兩枚棋子,沒說話,等雷霆消失在門口,才緩緩抬頭,向刀師爺發問道:“行啦,把雷霆支走,到底有什麼話想對我說?”
52、雙馬對單王
丁冉緩緩抬頭;望向刀師爺:“行啦,把雷霆支走;到底有什麼話想對我說?”
“所以說嘛;交朋友還是要交聰明的;連口水都可以省下幾桶。”刀師爺有些不自在地調笑了兩句,轉而認真說道,“依照這阿Paul哥透露出的資訊,他老闆X先生曾經陪著崔炎在東區的麗都夜總會借酒澆過愁;並親自出謀劃策,幫忙崔少導演了德賢記擺酒家遇刺、並禍給老闆的那場戲。丁丁啊,把你當朋友才坦白講的;這位X先生到底是何方神聖;我還不得而知;不過,我卻知道麗都的老闆是哪一個……”
“是嘯聲哥。”知道刀刀為難,丁冉開誠佈公替他說出了答案。
刀少謙細細打量著丁冉的神色,見其並沒什麼異常,才斟酌說道:“你們從小認識,對他的手段和作風應該很瞭解吧。麗都那晚到底發生過什麼,不管他參與與否,都應該是知情的。要麼是始作俑者,要麼是冷眼旁觀。只不過,如今他的身份……”
“交給我吧,”丁冉坦率提議,“我來查這件事。”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刀少謙伸手去拍丁冉肩膀,卻被其靈活躲過,只好無奈搖了搖頭,“別怪我多疑,周遭有本事有野心的人數不勝數,想查出X先生,只有刨除法和逆向推理雙管齊下,大膽假設小心求證。首先將目標放在羅嘯聲身上,也是希望儘早洗清他的嫌疑,免得你夾在中間難做。”
對於他這番好意,丁冉回以淡淡一笑。
刀少謙掏出扇柄敲打著肩背,深入思考道:“你這位姐夫,常年是一副謙和有禮、與世無爭的低調形象。假設,我是說假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