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杏樹林中穿梭,走出十幾丈遠,江龍就是看到了樊仁等人,不等他們開口,自己先出言告罪。
“既然知錯,就先幹上三大碗賠罪!”洪鐵柱大聲嚷嚷。
江龍還沒有說什麼,緊緊跟著後邊的玉釵就是驚白了俏臉,以往自家少爺很少飲酒,就算是過節陪著老夫人小酌,用的也是隻有拇指肚大點的白玉酒杯而已。
要真是喝上三大碗,自家小少爺還能有命在麼?
於是玉釵當即不顧自己是丫環身份,就是尖聲道:“你這黑炭頭是酒囊飯袋也就罷了,難道還想要讓我家小少爺也學你一般不成?”
江龍聞言就是詫異,以往玉釵總是溫柔文靜一些的。
如果換成是xìng格活潑有時還會很潑辣的寶瓶來說這話,他就不會覺得意外了。
洪鐵柱這草莽漢子瞠圓大眼睛,就是狠狠的瞪向了玉釵。
而新任江龍貼身護衛的岡蒂巴克則是身形瞬間一滯。
黑炭頭?
他移目望去。
洪鐵柱的確是黑臉大漢,但仍是比不得他更黑上一些。
不過眾人都知道玉釵在指責洪鐵柱,所以沒有注意到他的異常。
玉釵今天出門特意打扮了一番,俏臉白晰,挽起的青絲間斜插著一根金光閃閃的蝴蝶簪,粉紅的絲裙中間繫著一條淺黃sè的腰帶,將腰身襯托的異常纖細苗條。
即便此時橫眉怒目,紅潤的小嘴也是緊緊咬著,也仍然讓見者賞心悅目。
洪鐵柱愣愣了瞪了一會,突然偏過頭,嘴裡小聲嘟囔,“俺是頂天立地的大丈夫,不與你這小女子一般見識。”
“你……”玉釵被輕視,立即就要再次開口。
不過卻被江龍擺手給打斷,輕笑道:“幾位哥哥別怪我這侍女,實在是小弟的身體一向病弱,不宜飲酒,別說喝下三大碗了,就是半碗也能要了小弟的命去,正因如此她才會有這般大的反應。”
“江龍賢弟的身體一向不好,為兄有所耳聞。”柴世榮介面。
樊仁幾天前在伽藍寺救下江龍,並求江龍幫忙,事後柴世榮自然是派人認真蒐集了一番江龍的資料,以往的原身可謂是默默無聞,如果一定要說有什麼事情能吸引人關注,那就是原身的身體實在是有些個太過病弱。
有好幾次病危,差點去了地府。
另外,在柴世榮派去人的有心打問下,也知道了原身不喜歡新娶進門的嬌妻,以及林雅把江龍給氣的吐血的事情。
“既然江龍不宜飲酒,那你們幾個便自己喝便是。”
柴世榮知道的,都告訴了樊仁,所以樊仁見洪鐵柱張嘴想要說些什麼,立即搶先開了口。
這時景府的丫環婆子們搬來紅木矮桌,在四周鋪上厚厚的毛毯,然後將帶來的美食一一擺放。
齊威抱過酒罈給自己三兄弟一人倒了一碗,端起來對著江龍說道:“大恩不言謝,我們三兄弟敬你一杯!”
“小弟身體不好,只能以茶代酒了。”江龍知道自己的這具身體虧損的厲害,現在的確是不能喝酒,伸手接過緊緊盯著他的玉釵雙手遞過來的茶杯抿了一口。
玉釵見江龍推脫沒有喝酒,嘴角彎起一抹弧度。
之後侯江與洪鐵柱也是相繼給江龍敬酒表示感謝。
江龍隨即又以茶代酒敬了樊仁一杯。
在江龍前世,有句話叫做酒越喝越近,牌越打越遠。
從字面上就能瞭解其中的意思,麻將是賭博,有贏的一方,必然就有輸的一方,一方輸了錢,自然是心情不高興,而且就算是真的不在乎那點錢,在玩牌的過程中也會吵的面紅耳赤,久而久之湊在一起打麻將的一夥人不說反目成仇,但關係也會疏遠。
好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