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香夫人不顧襄王的規阻,硬是送到府門口處。
“今天多虧有襄王殿下相助,不然,不然……嗚嗚!”蝶香夫人又是一陣哭泣。
襄王英俊的臉龐上,是滿滿的憐香與溫柔神色,“那是本王該做的,以後牧武侯若是再敢來欺負你,你直管派人去王府通個信,本王自然會帶人過來替你教訓那個廢物。”
“謝謝殿下。”蝶香夫人施了個萬福道謝。
虛扶一把,又勸慰了蝶香夫人幾句,襄王走入車隊之中,離開。
襄王的車隊足有近百人人護衛,而且走出一截後,便是分成了三個車隊分頭離開。
剛剛襄王走向車隊的時候,一群護衛迎上來,將襄王圍在其中。
旁邊的人看不到襄王到底上了哪輛馬車。
之所以這般,是要小心,怕走了淮王被炸死的路。
車隊行進,還有人遠遠分散在四周,一邊清路將人群散開,一邊監視著四周可有異常。
“王爺,今天您打了牧武侯……”一輛豪華的馬車內,襄王微閉雙眼坐在錦榻上,旁邊一個帶刀護衛皺著眉頭輕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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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王輕輕擺手,睜開眼睛,“牧武侯瘋了,真以為能當大齊開國以來的第一個異姓王?”
聲音中滿含不屑。
大齊之所以不封異姓王,無非就是擔心異姓王會謀反!
能當上異姓王,必定是戰功赫赫之輩,這樣的人手握重兵,在軍隊中也有極高的威望,一旦授封了,那麼即便是皇上也很難壓制,想要分其權,便只能再封第二個王爺。
這樣一來就會進入一個惡性迴圈。
一個又一個異姓王便會相繼的誕生。
只有一個異姓王,那麼諸侯諸公地位次之,便會隱隱以其為首。
王爺,有著王爺的身份地位。
皇上明面上不能打壓,封其為王爺,這是一種對於臣子的寵幸與獎賞其戰功夫雙,還得處處維護王爺在百官面前的威嚴。
在這樣的大環境下,王爺的聲望不是其它官員可以抗衡的。
“皇上都已經答應了。”那個護衛又是開口道。
誰也想不到,一向低調,底蘊不足的大皇子趙陽,是怎麼知道皇上與牧武侯之間達成了協議的。
“父皇是答應了,但有幾個人知道?”
襄王慢慢摩挲著右手大拇指上的指環,指環光澤透亮,是由上好的玉石打製而成,“也只有牧武侯這個笨蛋才會深信不疑,而且想要牧武侯成不了異姓王方法多的是。
比如在大事將成之前,將之除掉!”
“可牧武侯現在正得皇上重用,您打了他……”
“打了他,正好說明咱們對父皇與牧武侯之間達成的協議不知情。”
“殿下高明!”
襄王皺眉沉默。
高明麼?
再高明也比不得太子天生嫡系的優勢與二弟母系勢力龐大!
當天,襄王給蝶香夫人撐腰,讓護衛暴打了牧武侯一事,便是在整個京城貴族圈傳播了開來。
“襄王果然被蝶香夫人迷住了。”
“牧武侯還真是命苦!”
“蝶香夫人那個賤人的確是長的禍國殃民!”
說什麼的都有。
但沒人知道,當天下午,一個身影偷偷走進了牧武侯府。
傍晚之際,才是悄悄的離開。
蝶香夫人倚在床榻上,如石雕般一動不動。
良久之後夕陽下山,屋內漸漸陷入黑暗,蝶香夫人才是面現苦楚,悠悠輕嘆了一聲,“小冤家,妾身應不應該信你?”
第二天,鼎盛報紙再次賣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