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兩隻狗熟悉空空的氣味,及時地衝了進來,狠狠地分別咬住兩人,猛地一扯便撕下了大大的一塊肉,兩人馬上痛在地上不能起身,兩隻狗仍是攻擊,是本能出於對空空的保護。
雲候無暇顧及兩人,馬上衝到了空空身邊,抱起她,將身上的襯衫脫下將她裹得嚴實。他這才看清空空的左頰早已腫了一大塊,額上也腫了起來,整張臉佈滿了血痕。
雲候心中慌亂,看著空空無神的雙眼,更是一陣抽痛,他將空空緊緊抱在胸前,額上傷口裂開,血染上了他的胸口。空空仍是一點反應也沒有……
兩隻狗看見空空起身,也停了動作,圍在雲候身邊,哪知雲候的眼神更狠,看向它們,兩隻狗受意,一口又咬上了剛想起身的兩名大漢。
屋內是不絕的慘叫,空空卻置若罔聞,眼神依舊是空洞。忽然,門外鳴起了警車聲,是雲守帶著警察趕到了。
有腳步聲慌亂地進屋,在屋內定了一下,又趕緊衝了進來,雲候轉頭去看,果真是雲守,滿頭的大汗,不停地喘著氣。雲候沉默了,抱著空空起身,將她交到雲守懷中,輕輕拍了她的頭。
“沒事了……”他輕聲說著,看了一眼雲守,走向了仍在發抖的如是,屋內多了警察,頓時鬧哄哄的。
趴在雲守肩上,空空聞到了熟悉氣味,忽地放聲大哭,雙手緊緊地抓著他的衣服,淚水很快溼了他的肩頭。
“沒事了,沒事了……”雲守輕聲哄著,用手一遍遍地摸著空空的背,看著雲候抱著如是出門,眼中忽然多了一絲深沉。
經過這一事後,雲家上下對下人進行了更認真的排查,以免又出現類似的情況。如是和空空均是過了好幾日才緩過精神,原本木然的兩人隔了幾日才有了些笑意。雲守和雲候每日都抽空陪著兩人,生怕她們有什麼想不開的。然而,雲守和雲候的對話卻是少了。
家中的傭人發現自家的少爺像是有了些變化,對女人是難得的溫柔,看來婚事不遠,兩場婚禮一起舉行,定是壯觀的很,更何況是如此有錢的家族,每個人的心中都雀躍期待著。
……*……
那日的經歷已成了空空抹不去的記憶,她靜靜地躺在床上,只是看著窗外的景色,有時風過,才有了些變化。這幾日,花奉也時常跑來陪著自己,死死抱著空空,哭得卻是她自己,那些流在空空身上的淚暖了她的心。
這些日子下來,她什麼事也不想做,想看個幾頁書,發現發著的全是空白,不想下床,倒是輪到趙奶奶來照顧自己,雲守也每天陪著自己,講著話。空空每次看到他們都會溼了眼眶,不是為了那日的驚嚇,而是真切地感受到身邊總算有人了,那些人叫做家人。
有人推門進來,空空不想轉頭,不是雲守就是奶奶吧……
“你好些沒有?”有一男人問道,聲音卻不是雲守的,卻像是總愛與自己作對的雲候,空空轉頭,果真如此。
其實若要算起來,是這個人那日幫了自己,她還隱約記得雲候身上的體溫氣味,那件套在身上的襯衫也是他的,不是雲守。
空空搖了搖頭,臉上是溫柔的笑,原來眼前人不是冷血。
雲候沿著床邊坐下,眼睛盯著的是空空的左手,又抬眼盯著空空的眼睛,一動不動,空空受意,卻不知道那眼裡藏著些什麼,兀自笑得雲淡風輕。
“沒事,還能用……”的確脫了臼,好在醫術發達,接上養了幾天仍是能夠活動。
雲候聞言,臉上的表情沒有釋然,反是染上了幾分陰沉顏色,他從醫生那裡聽來的情況並不是空空說得那樣輕巧,本來的脫臼的確是小事,可是未及時治療,又加上不停地撞擊傷害,已經傷及了神經,時時會有麻痺的感覺,已經提不了多少的重物。
“你是個女孩子,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