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丟盡了我這張帥氣的小臉,從此我的頭頂不只是爸爸的根據地,也成了陌生人開墾的地方。
很多人都說梁離不是我的親姐姐,怪不得她的姓就和我不一樣,說是她不願意改,爸媽也就同意了,可是對我來說,並沒有什麼分別,姐姐就是姐姐,只要她對我好就行了。
爸媽總是喜歡兩人個出去旅行,我知道這一定是爸爸的主意,他想擺脫我們兩個小鬼頭,一個人獨佔媽媽。當爸媽不在的時候,就是姐姐照顧我,記得有一次我發燒就是姐姐照顧了我一晚上,當我堅強地醒過來後,我對她說了聲辛苦了,她高興的熱淚盈眶。
姐姐每天都會講故事給我聽,可惜這種機會越來越少了,自從叔叔醒過來後,姐姐就經常跑去叔叔家玩,憑著我聰明的大腦和雪亮的眼睛,我知道姐姐一定是喜歡上叔叔了,作為一個要上小學的人,我決定淡定地看待這一切。
那還是一個太陽很大個的一天,媽媽的好朋友花奉阿姨帶了一個小孩來我家,我Pnomlae(請原諒我已經學會了英文)那天她穿著的是褲子,留著一頭短髮,就算是我那顆聰明的大腦也沒有很快分清她的性別。
媽媽告訴我那個小孩叫做韋憶,她比我高了半個頭,眼睛很大個,嘴巴很小個,傻不愣登地對我笑著,臉上的肉想棉花糖一樣,我一手捏了上去,軟軟滑滑的,第一反應讓我想到了兔子。
我當下就大叫了一聲,“以後我給你胡蘿蔔!你要聽我的話!”如此的白痴,讓我至今都感到羞……怯……害……,……就是羞。
“為什麼?”對方也不是傻子,她笑得臉上凹進去了兩個洞,後來我知道那叫做酒窩。
“因為我看起來比較聰明,聽我的話你才會有光明的未來!”不用佩服我能想出如此完美的理由,說完我拍了拍我的胸脯又拍了拍她的,當她用奇怪地眼神盯著我看的時候,我笑得更加得意。
“好。”等了好長時間,對方總算答應,這就代表著我告別了生物鏈最底層的生活,我有了自己的跟班,興奮的我立刻就拉住了她的手,拖著她跑向我的秘密根據地……一個泥坑……當我拖著一個變成泥人的韋憶回到房間的時候,媽媽第一次巴了我的頭,讓我監視到了女人的威力。
我聽從媽媽的吩咐拉著韋憶進了浴室,沿路留下了一連串的泥印,韋憶堅持要一個人洗澡,我是個明理的聰明人,大方地讓出了浴室。過了十幾分鍾後我才明白這是一個非常錯誤的決定,當風把身上的泥吹乾,開始讓我像個泥塑搬不能動彈的時候,我走向了浴室。
很好的是韋憶竟然沒有鎖門,我開啟門後便看到了一個已經洗的白白嫩嫩的人,身上沒有其他的東西,讓我看了個精光。她沒有動,我也沒有動,我看了看她的身子,又看了看自己的,再看了看她的身子,又摸了摸自己的,發現她比我自己少了一樣東西。
“小賜,你先出去,我快洗完了。”韋憶向我建議,抓著浴巾圍住了我一直盯著的地方,我被他推出門後才反應過來原來他是女的!是女的!然後我真的變成了一尊泥塑……我把以上的失敗稱作我的滑鐵盧戰役,請再次原諒我的學識淵博……
……
當空空和雲候走進雲賜房間的時候,就發現雲賜趴在桌上睡著了,雲候輕輕地抱起他,將他放在床上,替他蓋好了被子,也讓空空和他兩人都看見了寫著雲賜回憶錄的本子,空空只掃一眼就不由得笑出聲來。
“候,小賜眼裡你是一個萬惡的爸爸呢!”看著眼前童稚的文字,空空就是止不住地笑,把本子遞到了雲候的面前。
雲候看了一眼也是笑得溫柔,這小鬼哪裡知道在他小的時候是誰一把屎一把尿地照顧著他,空空生完孩子後身體一直不好,雲候需要操心著兩人,只是半年又瘦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