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家兩個老人為了能隨時隨地看著蠻蠻,便也跟著過來享福了,每日院子裡都是逗孩子的歡笑聲。起先程青逸不習慣,寫著寫著就晃神,待見他們把孩子照顧得比自己還好,便歇了擔心,安安靜靜的做起事來。
“主子,今兒來了一批怪人,硬要見執事的,作坊的坊主給推了過來,您看?”萍姑進屋裡,將異常報給柳寧聽。
擱下筆,啄了一口茶,眼睛微眯。“他們要見,你去見便是!”她如今已經隱姓埋名,明面上的權利歸屬全在萍姑頭上,要查她除非各家各戶的搜查,她柳寧一未殘害忠良,二未魚肉百姓,三未挑戰律法,不論是五皇女還是三皇女都拿不出正當理由請她,即便知道她是幕後操縱者,沒有證據,也只能隔了幾道屏障望而嘆氣。
撇嘴笑笑。躲貓貓的遊戲才開始呢!
紅酥酒坊開了幾處分店,閒暇無事,柳寧帶程青逸上門去歇個幾日。
“丁夫人來了,樓上請!”
小鸞收好牌子。引著人大搖大擺的走近二樓貴客包間。柳寧跟程青逸面上都做了偽裝,別人瞧著也只能發現是一對有錢的夫婦,並不顯眼。
“主子!”杜娘子巧心一臉恭敬的走了進來,她那會兒還是紅酥酒坊的一個燒火丫頭,如今已經晉升為一處分管事,人顯得鮮活了不少。
“嗯!”頷首,眼睛不帶打閃的給身邊的程青逸佈菜,“還是醜一點兒好!”
音落就得了程青逸不輕不重的一指甲。“沒個正形!”
擠了擠眉頭,柳寧只是笑,端了一杯葡萄酒喝進肚裡。皺起眉頭。“這酒火候未到!”
杜巧心連忙跪下地。“回主子,這壇酒未有足年,足年的都叫五皇女府上要了去,如今就剩這些差兩月的品次。”糊弄一般人還行,可柳寧這個舌頭叼的。哪是他們能隨意敷衍的。
偏著頭看了她幾眼,想到那日擺了五皇女一道,沒成想被她記入心了,柳寧有些失笑。
“罷了,她下次要酒,就說千金一罈,否則按坊裡章程辦事!”
摸了把冷汗。就主子敢說這種話,按五皇女那喜怒不形於色的脾氣,怕是要拿把刀砍了她。
“放心吧,那人還不會為了一個小小酒坊,做出大動靜來。她可是愛極了面子!”要的就是讓她看得見吃不著,饞死她。看你裝13!
程青逸不動聲色的吃了兩口菜。見慣了她的做事風格,如今已經很淡定了。
杜管事已經換上了崇拜的眼光,果然主子就是主子,把事情分析得真透徹,她的心計比起來真是不夠看。
“你來這裡時日不淺了。替我辦個差事!”柳寧伸手叫她入座。“我相公寫了一本男子醫書,你上錦州城印製售賣,關於撰著作者的事情一概不能提及,就說那人是位男子,蹤跡不定,只知人稱玉面公子。”
手指在桌面上輕敲,眼裡裝滿高深的笑。
杜管事心有疑惑,主子夫郞怎的還對醫術有研究了?如今各分部都忙於擴大,哪裡還有時間整這些登不得大雅之堂的玩意兒。但人家是主她是僕,縱有不解也不能表現出來。“奴,記下了!”
柳寧揮揮手,讓她沒事別來打擾,摟了程青逸半個身子放到自己腿上。
“方才你不是有話要說?”腆著臉發笑。
撥了撥她的下巴,程青逸淺笑。“這個樣子真難看!難不成我們要這樣躲躲閃閃一輩子?”
“怎麼會!”柳寧抓著他的手指,放到自己唇邊。“過了這段時日,以後你想橫著走都沒關係!有心情,黎鳳皇宮都可以去轉轉!”
程青逸眸光一閃,似笑非笑說:“你倒說得輕巧,那皇宮什麼地方,如今還被北蠻人佔領著呢!”
“那是,被北蠻人洗劫了的皇宮想必已經沒什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