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傭眼睛有紅血絲。
看到她醒來,很是激動。
“你終於醒了,我們可是守了你整整一夜。”
傭人說完,帶著驚喜與輕快的腳步聲,飛疾而出,喜孜孜地報喜去了。
沒一會,在眾人簇擁下,一個男人疾奔進來。
進房間後,他下意識地放輕腳步,生怕驚嚇到醒來的人兒。
“你醒了?”
他嘴唇微顫,激動難抑。
他有一雙含情的深遂眸子,臉上有神傷,有憔悴,有擔憂。
他關切的問語,讓她好生納悶。
這個男人是她的家人嗎?可是她又是誰呢?
她苦苦地皺著眉。
“先給她喝一碗鹽水。”
穿著白色大褂的醫生說。
傭人七手八腳的去端鹽水了。
“我來喂她。”
男人接過傭人手中的碗,他用勺子,要喂她喝鹽水。。
她覺得喉嚨的確很飢渴,在男人熱切的注視下,她乖乖地喝了。
“好喝不?”
男人專注地喂她,輕言細語的問道。
她皺了皺眉,“鹽水有什麼好喝的。”
他發出輕微的一笑。
“嗯,你說得對,鹽水沒什麼好喝的。”
他把碗遞給傭人,“那我們不喝了。”
“來,動一下手腳,看麻不麻。”
在他的引導下,她聽話地伸伸手,伸伸腳,全身上下好得很。
他一舉一動,都特別的溫柔,充滿柔情。
“你是誰?”她警惕又好奇地問,清澈如水的眸水帶著疑惑。
他一怔,“你不認識我?”
她搖了搖頭,“不認識。”
他深邃的眸子暗了暗,繼而又有欣喜,試探地問。
“那你知道自己是誰嗎?”
“我叫……”她在腦子裡想了半晌,一想,痛就撕裂般的痛。
完了,她竟說不出來自己叫什麼。
“我忘了。”她驚恐地說。
男人略帶慌張地說,“快看看是怎麼回事。”
醫生急忙過來,先檢視她的眼瞼……爾後,他在男人耳邊不知低咕了什麼。
男人卻展開一個比較迷人的笑容,慢條斯理地對她說。
“你叫小白。”
正文 不準碰我兒子!
“你叫小白。”
“小白?我叫小白。”她連續唸了好幾遍,好像想把它記到腦海裡去,“那你呢?”
“我姓黛,叫我安虎就行。”
“黛安虎?”
“對,我們是很好的朋友。”*
小白垂下眼簾,若有所思,最後是苦思冥想,這個好名好熟悉,可她就是想不起來。
他們是朋友嗎?他看起來比她要成熟多得多。
“想起來了嗎?”黛安虎注視著著她,深邃的眸子裡帶著憐惜。
他四十來歲吧,成熟內斂,臉上總帶著令人沉醉的寵溺笑容。
好像在他面前,你就是個需要呵護疼愛的小孩,你可以隨便撒嬌都行。。
小白難受地搖搖頭。
“我什麼都想不起來。”
“那你記得歐勳這個名字嗎?”
似有道閃電在腦裡劃過,她頭腦震了震,脫口而出地喃喃著。
“歐勳?”為什麼提起這個名字,她會感到難受呢。
“沒關係,慢慢想,有時候忘記是一件好事。”
黛安虎把手伸過,很自然地撫在她秀髮上,輕輕撫摩。
“不要亂想,養好身體,我會好好照顧你,